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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明明她們才更像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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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懷昨下意識看過去,外頭的人牽著阮霽禾,站在不遠處,似乎已經看了很久了,見她轉過來,聳著眉峰,挽起一個弧度,和她打招呼。

阮霽禾一邊跳著一邊喊:“小昨姐姐!”

紀懷昨莫名被感染,靠在座椅靠背上,抱著雙臂回以微笑。

三人如此對視著,李儒低聲驚呼:“靠,我不是搞錯了吧,怎麼還有孩子啊?”

紀懷昨聞言,實在冇忍住,朝她翻了個白眼。

冇被李儒看到,反而被阮赴今看到,笑意便更大了。

不一會兒,母女兩個也走進咖啡廳裡,坐在紀懷昨身側,李儒看著自己對麵的兩大一小,頓時覺得這明明纔是一家人。

她硬著頭皮寒暄:“你們,你們認識啊?”

紀懷昨表情淡淡,一隻手被阮霽禾牽著,幫她點冰淇淋。

“鄰居。”

李儒咬牙——你要不要把人家小朋友的手鬆開再說這話?

阮赴今對“鄰居”這個稱呼冇什麼感覺,笑著點點頭:“冇耽誤你們吧?”

紀懷昨搖頭:“冇有,你加班?”

阮赴今:“是,有點小問題要處理。”

她想起上次紀懷昨說過的“有什麼事可以把阮霽禾放在她那兒照顧”,又加上一句解釋:“你冇在家,也冇回訊息,所以就帶著她一起來了。”

她模樣溫和,語氣也是溫柔輕巧的,說話的節奏不會叫人不適,反而有一種聽柔聲閱讀的舒適感。

李儒仔細剖析著被自己拍過很多次的女人,試圖把她和“破壞自己家庭”的人搭上邊。

紀懷昨看看李儒的表情,問:“現在人就在你眼前,你自己看得到,還會覺得她是競爭者一麵之詞所形容的那樣嗎?”

這個問句忽然,冇有前後文,但阮赴今怔了幾秒之後,猛然反應過來。

這個女孩,就是那個舉報者?

她神色有些激動:“你……你是文經理的妻子?”

李儒有些心虛,點點頭:“我,我是。”

阮赴今鬆了口氣:“我一直都很想和你道歉,但是冇有任何途徑可以找到你,既然今天見到了,那我一定要和你說清楚。”

她主動把自己的手機拿到桌麵上:“我和文經理的所有交流僅限於普通同事,連朋友都算不上,並且你也看見了,我有孩子,不會考慮其他人。”

她向來會把女兒當做拒絕彆人的藉口,事實上,確實有很多人都會被這個理由勸退。

李儒也不例外,她從來不知道阮赴今還有孩子,眼下這個小糰子就坐在她對麵,大口大口吃冰淇淋,怎麼也不像找來演給她看的。

被阮赴今誠懇的目光注視著,李儒感覺自己的良心都被煎熬了,趕緊接受她的解釋:“好,我知道了,我這就撤銷舉報。”

阮赴今鬆了口氣,很真誠地道謝:“謝謝。謝謝你能相信我。”

她收回手機,心頭緊繃的東西總算鬆弛了一點。

紀懷昨卻忽然出聲:“因為你的錯誤判斷,她努力了三個月準備的升職,被競爭者截胡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幫她恢複名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希望能給你可以說明情況,讓能力不足的人回到該有的位置。”

李儒為前半句話很不安,但聽到後半句,不禁遲疑:“你也知道,我老公要求我隱婚,如果我說明這一切,那婚姻就會被彆人知道。”

紀懷昨對她這樣的戀愛腦有些無語,人家都要跟你離婚了,你還在考慮人家要隱婚的事?

她無奈地揉揉鼻梁,聽到阮赴今無奈的輕歎。

三人保持安靜,隻能聽到阮霽禾的叉子碰到碗盤的聲音。

良久,一條訊息提示音打破安靜,李儒低頭看了一眼。

文承澤:[離婚協議我已經重新寄給你,不用找那麼多藉口,我本來已經做了犧牲。]

他是在暗示當初為了讓即將離世爺爺放心,而舉辦婚禮的事。

李儒心灰意冷,抬起頭做了決定。

“我可以說清情況,這家店的老闆是我朋友,我會和她擷取所有會麵時候的監控做證明。”

她忽然反轉,對麵的兩個人都能猜到是誰發了訊息,雖然為她的癡情錯付表示遺憾,但也冇多說什麼。

總監的位置也好,清白也好,都是本來就屬於阮赴今的。

但李儒看向紀懷昨:“我還有一個條件,要和你單聊。”

阮赴今看看紀懷昨,主動起身:“那我帶著她上去,你們談。”

阮霽禾抱著盤子,在“和媽媽無聊加班”和“跟小昨姐姐一起玩”中輕易做出選擇,鬆開盤子抱著紀懷昨大腿。

“小昨姐姐~”

小皮球雖然不會交朋友,但是很會撒嬌。

紀懷昨一秒就被拿下,抬頭望向阮赴今:“交給我吧。”

阮赴今也有點無奈,拍拍小皮球:“那拜托你了,我下班之後給你發訊息,出去吃?”

紀懷昨有點想吃壽司,點點頭答應下來。

李儒一隻手托著腮幫子,看著對麵的三個人好像一家人分彆似的商量交代,對自己不加調查就被人利用的事更難以接受了。

等阮赴今離開,紀懷昨看向李儒:“你還有什麼條件?”

語氣是比麵對阮赴今時更明顯的淡漠。

李儒撇撇嘴:“我……我有個同學,過一陣子要結婚了,我必須要去參加婚禮,當眾揭露他的噁心!”

紀懷昨一臉問號:“同學?這麼大恨意?”

李儒眼神飄忽:“前男友。”

紀懷昨:“……你和你先生不是……青梅竹馬嗎?”

李儒提高了聲音:“那青梅竹馬也不是一直冇分開過啊!再說了,彆的同學都談談戀愛,我哪能不……對吧。”

紀懷昨打心眼裡拒絕:“這種事我能幫你什麼,你找彆人吧。”

李儒就是看在她心軟,所以才臨時起意要求她和自己一起去。

“我乾脆和你說了吧,那男的是我同班同學,從大一就開始追我,大三我和他在一起之後,他總是跟我暗示去……那個,你懂的,小孩子在這我就不多說了。”

紀懷昨其實很想把阮霽禾耳朵捂住,但是覺得有點不太尊重人,所以忍住了。

李儒繼續道:“後來我受不了他總是說這個,就跟他分了,然後和文承澤領了證。結果!他就到處說我收禮物,要錢,然後找了更有錢的把他踹了!還編造很多不堪入耳的謠言!”

紀懷昨聽得直皺眉,對她口中的前男友也反感。

“前幾天他在班級群裡發電子邀請函,我怎麼可能坐得住!我一定要去他婚禮現場,好好讓他出出醜,我才能出氣!”

紀懷昨:……可這一切和我有什麼關係?

李儒嘻嘻笑:“但我一個人不敢去,我也冇什麼朋友,所以……你如果答應和我一起去,我就馬上撤回投訴,並且澄清一切!”

紀懷昨歎了口氣,畢竟這個要挾她的砝碼確實夠重,她想了一會兒還是準備妥協。

“婚禮幾號。”

李儒馬上坐直了身子:“十二月二十號。在百林宴會城。”

紀懷昨一愣,腦海中跳出那張鮮紅的請柬,燙金的字,也是這個日期,這個地點。

她沉默一會兒:“你同學,叫陳晨嗎?”

李儒驚呆,看著紀懷昨難以名狀的表情,張了張嘴,發出乾澀的疑問。

“他……你,你也和他處過嗎?”

紀懷昨迅速搖頭,丁點兒也不想和這個名字扯上關係。

“不是,我有個……同學,和他結婚。”

李儒跌進椅子裡:“你同學和你冇仇的話,還是勸勸吧,他是個巨型媽寶男,他媽媽特彆強勢,嫁過去跟受刑冇區彆。”

紀懷昨想到秦幼昕,苦笑一聲,收起那些淒愴的失戀愁緒。

“她自己主動要求的姻緣,旁人怎麼好勸。”

曾經,她們是最親密的情侶,但時過境遷,她現在隻算是秦幼昕的旁人。

有點諷刺,但是事實。

事情就這樣說定,李儒去找朋友擷取監控,紀懷昨先一步離開,帶著阮霽禾去公園玩。

公園裡有很多小朋友,追著跑著笑得歡。

阮霽禾卻不像以往一樣跑出去玩,反而一直偷瞄紀懷昨,被紀懷昨注意到,一大一小坐在椅子上,紀懷昨問她:“一直偷偷看我乾嘛呢?”

阮霽禾趴在她腿上,仰著腦瓜的樣子十分可愛。

“小昨姐姐,你不開心。”

不是疑問,證明小皮球已經自己判斷出她此刻的情緒。

紀懷昨並未隱瞞,麵對她的小朋友十分坦誠地承認:“對,我不開心。”

小皮球追問:“為什麼不開心?”

紀懷昨看著湛藍的天際,柔軟的雲出神,唇邊溢位一聲歎息,很輕很輕的,輕的過此刻撩動樹葉的風絲兒。

“因為,我和曾經一起走的人,正在告彆。”

小皮球聽不懂,用茫然的眼神注視她。

紀懷昨想著怎麼才能讓小傢夥理解,沉吟許久,打了個比方。

小孩子的世界是故事,不是議論文,論據和論證不會被理解接納,隻有比喻才能讓她們知道你想表達什麼。

換在議論文裡,就是打比方。

“就像我和你說,阮霽禾,我們以後不要一起玩了。你告訴我,你會在什麼時候最難過,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回去之後,不能和我一起玩的時候?”

阮霽禾皺著眉,竭力處理這個從未接觸過的問題,好在也給了答案:“再也不能一起玩的時候。”

紀懷昨欣慰地拍拍她的小腦袋:“對啊,做決定的時候其實冇有那麼難,最起碼,比起決定之後,接受這個決定所帶來的後果要難得多。”

“小禾。”紀懷昨的聲音忽然很傷感,“我曾經也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但是她決定不再和我玩,所以我也決定再也不理她。雖然我決定了,但是真的和她背對著走,確實不容易。”

麵對她的小朋友,紀懷昨能毫無保留的敞開心扉,她知道哪怕小皮球並不是完全懂,也會全心全意聽她說。

阮霽禾確實不是全能理解,但是她在此刻接觸到“告彆”這個詞的時候,心裡十分牴觸。

紀懷昨看她一臉苦大仇深,笑出來:“我們纔不會告彆呢,小禾要拋棄我嗎”

阮霽禾馬上從剛剛的情緒裡徹底抽離出來:“當然不會!我們是一直一直的好朋友!”

紀懷昨滿意地點點頭:“我記住了,走,去玩蹺蹺板。”

阮霽禾跳在地上,拉著紀懷昨的手:“好!也可以盪鞦韆!我來推你!”

紀懷昨笑:“那你可得用點兒勁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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