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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轉小說 > [HP]對待情敵的特殊方式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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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終於——我找到她了!”

桌上的水晶球發出微弱的亮光。女巫目帶激動,喜意和惱意在她眸裡交織出複雜的顏色。

“她在那兒,她就在那兒……我得馬上就去,必須是現在——立刻——”

椅子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吱呀聲,長袍尾擺拖曳在深色地毯,被猛然推開的門以及匆匆的身影在走廊刮出一陣風。

“南希,南希!”

“媽媽?”

梵妮莎有些驚訝的看著黛恩動作有點粗暴地抓起一件外袍強行披在她身上。

她很少見自己母親這麼焦急的模樣,這種迫切的緊張感似有似無的傳染給了她。

“發生什麼事了嗎?媽媽。”

女孩詢問,同時自覺拿起一根未記名的魔杖揣在衣袖裡。

“我找到你的姨母在哪兒了——我們現在就走!”

黛恩語速飛快,一把握緊她的手。

顧不上右手的疼痛感,梵妮莎麵露驚訝:“姨母?媽媽你是說……”

話音未落,她們腳底騰昇起白色的風焰。黛恩帶著她幻影移形。

她們出現在麻瓜一處小鎮的街道。

不過一兩秒的恍惚,胃袋彷彿經過用力壓榨,梵妮莎麵色蒼白,想要嘔吐的**在體內翻滾。

可她一聲不吭,隻跟著母親快要飛起的腳步走。

她不難理解自己母親為什麼會這麼著急。

——她的姨母,也就是她母親的親生妹妹,嫁給一個麻瓜後就音信全無。

她彷彿從人間蒸發消失不見,整整十年。

雖然說不上執念,但是她的媽媽從來冇放棄過尋找。

現在好不容易捕捉到了妹妹的蹤跡,她媽媽自然急得要命。

黛恩對自己和她施了一個忽略咒,冇有一點停頓,氣勢洶洶行走在街道上。

梵妮莎隻隱約辨認出這裡是英格蘭城鎮的某個小區,人煙稀少。她被黛恩牽著,黛恩帶著她走的道路越來越偏僻,也越來越陰冷。

然後,從僻靜的公園,到一條散發著惡臭的黑河,她們像是不小心闖入了一個廢棄的社區。

道路兩側都被扔滿了垃圾,破舊的磚房密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酸餿得讓人噁心的難聞氣味。

肮臟,壓抑,陰森。

這裡比囚房都糟糕,像流浪漢纔會住的地方。

梵妮莎忍了又忍,連同之前幻影移形的不適,還是冇忍住一陣乾嘔。

如果她媽媽冇有弄錯,難不成她的姨母,堂堂一個從霍格沃茨正經畢業的女巫,就是生活在這種地方——

黛恩牽著她的手發涼,又止不住發抖,麵色鐵青得讓梵妮莎亳不懷疑她下一秒就能甩出幾十個惡咒。

“這兒,就是這兒。”

她們停留在一幢兩層的窄小磚房前。

最壞的預感成真了。屋子傳出隱綽的爭吵聲,男人的怒吼和女人歇斯底裡的哭喊夾雜在一起,叫人聽了眉頭直皺。

梵妮莎的手彷彿要被她媽媽捏出瘀傷,但她保持沉默。

黛恩的怒火讓她看上去像是整個人都在燃燒,她既心痛更怒不可遏,聲音發狠,魔杖指著門鎖:“阿拉霍洞開!”

門口乍然打開,反彈在牆上發出沉重的一聲。

“艾琳!總算,總算——”女巫徑直走入屋內,不給任何人反應時間,魔杖直指喝得醺醉的男人麵門:“昏昏倒地!”

一道藍光迅速擊中男人腹部,男人發出一聲痛哼,倒飛兩米狠狠撞在書櫃上昏迷過去。

陳舊的書本嘩啦啦倒下來。

屋裡哭泣的女人駭然扭頭,抓住頭髮發出尖叫:“——黛恩!不!你不能——”

“我不能什麼?我不能找到你?還是我不能傷害你的——丈夫!”

光是承認那個倒在地上的邋遢男人是艾琳的丈夫似乎就費儘黛恩全身的力氣,她嘴唇顫抖,看著眼前麵容陰沉枯瘦得不像話的妹妹:“你——普林斯家出身的女巫——你就放任自己待在這種垃圾堆的地方,甚至為了一個冇用的麻瓜哭泣!艾琳!”

“這和你無關,黛恩!不要來管我!”

“我是你姐姐!你不能這麼對我說話!”

屋內陷入另一輪爭執,黛恩鬆開梵妮莎的手。

這場時隔十年的爭吵冇有小孩兒能插手的餘地。梵妮莎自顧往被緊攥得發紅的手背吹了口氣,她不想惹她正在火頭上的母親更加動怒,於是扯緊鬥篷打量起屋內。

也許屋內比街道的環境好上那麼一點兒,但是也不多,嗆鼻的煙味以及酒味在這狹窄的客廳融合成一股奇異的怪味,燈光昏暗,唯一一張沙發已經破舊得起毛了,桌子也搖搖晃晃,隻有一部分地方是乾淨的。

多麼糟糕的生活環境,她的姨母甚至不願意對她那快一命嗚呼的傢俱施展一個修複咒。

忽然,梵妮莎的目光停駐在一個光線幽暗的角落,眼睛微微睜大了。

——那裡坐著一個表情忍辱的男孩,像是故意把自己藏了起來。

男孩身板乾瘦,穿著的女裝衣服寬大得不合身,正很用力地捏著手裡的書本。他的頭髮也油膩,顯得十分邋遢,臉頰還有一道像是被什麼東西抽打了的紫紅色傷痕。

他像一隻渾身豎刺的刺蝟,見有人發現了自己,身體警戒的緊繃。

梵妮莎有點愕然,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黛恩。

男孩的鷹鉤鼻和地上被打昏的男人如同一轍,還有著和她姨母一樣的眼睛以及髮色——是的,絕對不會有錯,這個男孩是她姨母的兒子——她的表兄弟。

梵妮莎對著這個男孩舉起魔杖。

男孩以為她要傷害自己,緊抿嘴角抬手抵抗躲避。

梵妮莎微眯眼睛,把咒語唸完:“癒合如初。”

西弗勒斯.斯內普撫上自己臉上已經消失的痛楚,驚疑地看著梵妮莎。

“艾琳.普林斯,你甚至還有個兒子!”

黛恩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在看見衣著怪異的男孩的那一瞬間就察覺到了所有。她難以置信地瞪著艾琳質問:“你看看你的孩子,你居然讓你的孩子——你把他養育成這樣——”

艾琳麵色痛苦,她抽出魔杖:“閉嘴——閉嘴!黛恩,從小到大你什麼都不懂!”

“是的,是的,我不懂!”黛恩眼眶通紅,攥著魔杖的手指用力得發白。她凝視著蒼白的艾琳,深呼吸一口,口吻和眼神忽然都變得冷酷下來:“但這都不要緊了,我不需要懂。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會允許你再放任自己淪落成這種鬼樣子。”

艾琳動容,察覺到不妙,第一時間就施展咒語防禦,但是黛恩的動作比她快,一記比剛纔相對溫和的昏迷咒擊中腦袋,艾琳合上眼睛倒了下去。

“南希,我們走。”

“好的媽媽。”

黛恩用魔法把昏迷的兩人浮空帶走,剛邁開腳步,又停下來低頭看著男孩:“你也聽到了,我是你媽媽的親姐姐,你的父母冇有能力照顧好你。要不要和我們走?”

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視線在她們母女之間逡巡,最終定格在黛恩身上,漆黑的眼瞳冇有多少天真的情緒,嘴唇翕動:“——你會殺了他麼?”

他在指自己的父親。

梵妮莎有點好奇他想聽到的答案到底是會還是不會。

雖然看不出來,但她知道她媽媽的答案確鑿無疑。

“不,不會。我還不至於為了他損害自己的靈魂。”黛恩眯了眯眼睛,對西弗勒斯道:“你有魔力,你也是個巫師。很好,那冇什麼好說的了,你也跟我們走。”

黛恩辦事乾淨利落,不打算給西弗勒斯太多思考時間,隻是眨眼間,她將他們帶到一個清僻的獨幢平房。

這裡是她們家的舊住址,梵妮莎認得出來。雖然有一股淡淡的灰塵味道,但這裡絕對比剛剛那個臟亂的地方好上一百倍。

“我去安置這兩人。南希,你看著他。”

黛恩搬運男人的時候非常粗魯,壓根兒不在乎他有冇有被磕到頭又或者身體,對比之下,梵妮莎覺得她對待擅自和家裡斷絕聯絡十年的姨母態度還算是溫和。

隨著大人的離開,客廳安靜下來,梵妮莎轉頭看了一眼黑髮男孩。

“現在的情況你大概清楚了,我們是親戚。我叫梵妮莎.普林斯,你的名字?”

西弗勒斯眼神就像一隻剛到新環境的野生動物充滿警惕,他凝視她少頃,最終還是聲量很低的開口:“西弗勒斯.斯內普。”

“生日?”

“1960年1月。”

“很好。我是11月出生,所以我是你的表姐,我就直接叫你西弗勒斯了——西弗勒斯,跟我來吧。”

西弗勒斯不太適應自己突如其來多出來一個隻比自己大兩個月的表姐,他們的外貌冇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但對方確實是個女巫無疑,甚至還有魔杖能任意施展他還冇學習的魔法。

隻要托比亞還在家一天,艾琳就不會讓他摸到魔杖。

眼眸劃過些許陰霾。西弗勒斯瞥一眼自己身上不像樣的衣著,又打量這幢還算乾淨漂亮的房子,攥緊拳頭有點難堪的惱紅了臉,但還是沉默地落在梵妮莎背後跟著她走。

他們走到二樓,梵妮莎推開其中一扇門走進房間。

這裡看上去像是誰曾經的臥室。色彩太過素淨,西弗勒斯倒是分辨不出主人是誰。

梵妮莎打開衣櫃,幾乎半個上半身都埋了進去,她冇翻騰多久,從最底下翻出幾件不算新淨的衣服和褲子。

“這些先給你,先湊合穿吧。我猜媽媽會安置你們在這裡住。除了你爸爸,我媽媽是不會放人的。”

梵妮莎望著這位新表弟的眼睛:“有這種父親,我想你以前的生活應該不會過得很好,雖然我媽媽有點強硬,但我希望你可以慢慢接受,今天把你們帶回來,我們以後就是半個家人,待在這裡總比待在那條街好,對嗎?”

梵妮莎頓了頓,又接道:“如果你突然後悔,想找其他人求助……好吧,我也不知道會怎麼樣。我向來都不敢惹我媽媽生氣,那不會太好受。”

後悔?後悔離開蜘蛛尾巷?西弗勒斯劃過絲許嘲諷的神色,“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

“那就最好不過,畢竟我的任務是看緊你。”

梵妮莎毫不意外,遞出衣服,“拿著吧,你最好洗漱一下收拾好自己,待會兒我媽媽可能會找你說說話。”

斯內普表情一僵,他再三確認女孩臉上冇有不屑又或者輕蔑的情緒,才僵硬地伸手接過衣服,以蚊子敲門的音量陌生地吐出大概是人生第一次說的詞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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