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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書意本來也想去的,但一想到她當時對何靜媛她們的態度,就望而退步了。
她報考的是京大,但是冇考上,隻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永寧市大學,其實和很多人比這所學校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和這些曾經一起去過京市,參加友誼賽的人相比,就差的很遠了。
何靜媛做東包下了整個飯店,何父還專門請人做了橫幅,——【慶祝友誼賽全國第一的何靜媛同學,以第一名的總成績考上京大】
“來!乾杯。”
“慶祝我們畢業。”
李曉萱他們舉起手中的酒杯:“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終於畢業了,難得放肆一回。
何靜媛剛把酒杯放到嘴邊就被晏廷之拿走了,他麵帶微笑,但眼神卻堅定地看著眾人說道:“我來替她喝吧!”
話音未落,便仰頭一飲而儘,彷彿那杯中的液體並不是什麼烈酒,而是普通的清水一般。
李曉萱隨即酸溜溜的開口:“哎呀,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樣啊!”
“雅茹我們隻能相互取暖了。”
小天主動站了出來,拍了拍胸脯:“姐姐我來替你們喝吧。”
那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甚是可愛。
眾人聞言皆笑了起來。
張之唯在旁邊一口一個悶酒的喝了起來,他也該釋懷了。
徐子明滿臉通紅,他不擅長喝酒,這酒嗆的他又甜又辣,可是見彆人喝的這麼儘興,他也不好意思不喝。
而季成鳳和江一洲何靜武他們早已經喝嗨了,開始高歌了。
何靜媛被劉梅麗和江麗霞拉到一邊,說悄悄話。
“妹子,這人不錯啊?”
江麗霞一臉八卦,“長得又帥又會來事。”
剛纔晏廷之一口一個江大姐的喊她,早就把她喊迷糊了。
劉梅麗則是有些擔心的看著何靜媛:“你確定要結婚了?對方的家世人品都瞭解了嗎?要知道有些人婚前可是會偽裝的,比方說那楊樹林。”
江麗霞一臉不讚同:“說什麼呢?天下有幾個楊樹林,我看人家小晏這孩子挺好的。”
“劉妹妹啊,你就是因為想得太多,纔會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
江麗霞眼神迷離起來:“這喜歡一個人,就要有敢賭一把的勇氣啊,婚姻也是如此,隻要勇敢地去追求,才能收穫屬於自己的幸福。”
“這主要還是看大妹子自己,我們兩個說什麼都不頂用。”
江大姐和劉老師說的這番話,她都挺認同得。但晏廷之究竟好不好,那還得看她自己的感受。
婚姻就如同一場賭局,賭贏了自然皆大歡喜,即便輸了也無妨,至少她親身經曆過。倘若連嘗試的勇氣都冇有,那她豈不是有愧於自己,也枉費了與晏廷之的這份愛情?
晏廷之還在喝著來自於何父和何靜文,何靜武的輪番敬酒,一張白皙的俊臉此刻已經微微泛紅了。
何靜文其實對飲酒可謂是一竅不通,但她那小妹去了一趟京市,便被晏廷之迷得神魂顛倒,如今更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他這個做大哥的怎能還坐得住?
“廷之,我家小妹自小被我們寵壞了,希望你日後能對她多些包容,多些忍耐。在此,我作為大哥,再次敬你一杯!”
晏廷之深邃的眼眸不自覺的看向何靜媛那個方向,胖丫頭不知道在和劉老師和江大姐她們聊些什麼?一張小臉紅撲撲的甚是可愛,他輕扯嘴角:
“大哥放心,我待胖丫頭視若珍寶,從我們邂逅的那一瞬間,她就如同一縷暖陽照亮了我的世界。”
何靜文聞言這才放下心來,胃裡的反胃開始上湧,他實在抵抗不住,腳步搖擺著去洗手間嘔吐了。
晏廷之太能喝了,連續乾倒了很多人。
張之唯腳步踉蹌、滿臉通紅地走了過來,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酒味。他眼神迷離,口齒不清地說道:“希望你能好好的對待她……”
聲音低沉而又真摯。
話一說完,張之唯就猛地舉起手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彷彿想要藉著烈酒來麻痹自己內心的痛苦。
然而,那辛辣的液體卻如火焰一般順著喉嚨灼燒而下,刺激著他的味蕾和神經,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咳咳……”
晏廷之好以整暇的坐在那裡,一雙好看的鳳眸微微眯起,他看向麵前有些狼狽不堪的張之唯。
手中的酒杯被輕輕抬起,杯中的液體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晏廷之毫不猶豫地將其一飲而儘,動作優雅而果斷。
隨著喉嚨發出一聲細微的吞嚥聲,他的聲音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而出,帶著絲絲涼意和堅定不移:
“放心吧。”
這兩個字雖然簡短,但卻蘊含著無儘的力量和承諾。
晏廷之的語氣平靜如水,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劍,徹底斬斷了張之唯的幻想。
張之唯苦笑著點點頭,目光不自覺看向何靜媛那個方向,他豁然一笑,隻要她幸福就好。
李瀟瀟也拿起酒杯,跌跌撞撞的走到何靜媛麵前:
“我再次向你道歉,不管你原不原諒我,以前都是我得錯,雖然也是受田玉兒的蠱惑,但也怨我自己太容易受人挑唆了。”
李瀟瀟向何靜媛深深的彎下了腰:“對不起!”
然後把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
王大力連忙過去攙扶她,“瀟瀟…你慢點。”
他看了看何靜媛又看了看李瀟瀟,無奈歎了一口氣:
“我先帶她回去吧,那個我也向你道個歉,當時在學校門口……”
他現在想起來還有些窘態。
“總之對不起。”
說完王大力就帶著喃喃自語的李瀟瀟走了。
何靜媛看著他們的背影漸漸遠去,內心深深舒了一口氣,她感覺一直壓在她心裡的那股鬱結之氣突然冇有了,她想~這應該就是原主最後的執唸了吧。
隨後豁然開朗,她腳步輕快的向著晏廷之那邊兒去。
“喝醉了?”
少女清脆動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晏廷之眼神迷離的看向她,緩緩搖了搖頭。
“冇有。”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彷彿被砂紙打磨過一般。說完這兩個字後,他便再次陷入沉默,隻是靜靜地凝視著麵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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