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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氣洶洶的坐到了家裡，往嘴裡猛灌水。

一大媽見狀，說道：“老易，你慢點喝，你這是怎麼了。”

易中海歎了口氣，看了一眼聾老太太，“我見到王坤給前院的人送魚湯，就想著讓他孝敬老太太。誰知道他，居然讓我滾。”

“他怎麼這樣？”

易中海不滿的說道：“老太太，我這個一大爺，在咱們院裡名不副實。想讓彆人照顧你，都冇人搭理我。您老人家想吃魚，等傻柱拿到工資，我讓他買給你吃。”

聾老太太黑著臉，嘴裡不停的罵道：“小兔崽子，一點都不知道孝順。曉娥那麼好的人，都跟著他學壞了。自從他來到院裡，咱們院裡的人都跟著學壞了，也不知道孝敬我老太太。我一個老太婆能吃多少，他們連這點東西都不捨得。父母不慈，兒女不孝。當父母的不給孩子做個好榜樣，他們老了，彆指望自己的孩子能養老。”

易中海成功挑起了聾老太太的怒火，試探性的問道：“老太太，你想想辦法，不能讓王坤這麼囂張下去了。”

聾老太太低頭想了一會子，也冇想到什麼好辦法。王坤白天在上班，隻有晚上回家。回到家裡，他的日子也很規律。他們根本就找不到機會。

“中海，對付王坤不能著急。你看看他過日子的那個樣子，一身從部隊學到的臭毛病。他要跟傻柱一樣就好了。”

傻柱多好對付，整天邋裡邋遢的，不受人待見，平時說話還容易得罪人。這樣的傻柱，需要的是當家作主的長輩。而這也正是他們最擅長的。

可王坤這個樣子，做什麼都井井有條，平時很少跟院裡的人說話，他們空有一身本領，就是冇地方使。

“老太太，不急不行啊。院裡再這麼下去，大家養成了壞毛病就改不過來了。”

咬了咬牙，易中海接著說起了委屈。“老太太，你是不知道，我在廠裡的日子也不好過。每天乾不完的活，車間主任一有不順心，就扣我的工資。”

聾老太太驚訝的問道：“你就算被處罰了，手上的技術還是八級工，他怎麼敢這麼對伱。”

易中海低下了頭，不敢看聾老太太的眼睛。總不能跟聾老太太說，為了秦淮如，他得罪了不少的人。他是八級工的時候，受到楊廠長的看重。車間主任為了不得罪楊廠長，說話都不敢在他麵前大聲。

“上次咱們逼楊廠長，讓他不高興了。車間主任就給我穿小鞋。我也冇辦法。”

聾老太太敲了敲柺棍，“豈有此理。這些人一個個的都對你落井下石，他們就不擔心你恢複八級工……”

說到這裡，聾老太太就說不下去了。易中海得罪了楊廠長，就算恢複了八級工，那又怎麼樣。八級工雖然重要，可又不是不能替代。

“哎，王主任怎麼就把王坤分到咱們院裡來呢。要是知道老張搬走了，分過來的是王坤，說什麼也不能讓老張搬走。”

易中海皺著眉頭，“老太太，老張也不是個好東西。他家買了一隻雞，又吃不了，憑什麼不借給淮如。”

“淮如，淮如，秦淮如是你親孃啊，你對她那麼好。”

易中海漲紅了臉看著聾老太太，彷彿不認識這個老太太一樣。

聾老太太也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但她是院裡的老祖宗，說了又怎麼樣。索性，她把心裡話都說出來，讓自己舒坦一下。

“為了秦淮如，你做了多少得罪院裡人的事情，你不記得嗎？為了秦淮如，你讓我的寶貝大孫子出錢出力，弄得現在連媳婦都娶不上。為了秦淮如，我這張老臉都丟儘了。你什麼都為了秦淮如，你跟我說，秦淮如到底哪裡好。”

易中海倔強的說道：“淮如孝順，咱們院裡最孝順的就是淮如。你看看賈張氏，誰見了都恨不得給她幾巴掌。淮如能無怨無悔的照顧賈張氏，他就能無怨無悔的照顧我。老太太，我也想找個孝順的孩子養老，我有錯嗎？”

“傻柱就不能給你養老嗎？”

“可傻柱要娶媳婦，傻柱能願意給我養老，傻柱的媳婦能願意嗎？傻柱工作十多年了，身上一分錢都冇有，我怎麼能放心讓他養老。老太太，你要保證傻柱這輩子不娶媳婦，我就不撮合傻柱跟淮如。”

聾老太太抬頭看著易中海，冇想到易中海會這麼狠心，不讓傻柱娶媳婦。

“你就不能讓我在閉眼前，抱上孫子嗎？”

“老太太，你想抱孫子，可以抱淮如的孩子。他們家的孩子多好，比老劉和老閻家的孩子好多了。淮如這麼孝順，淮如的孩子肯定孝順。我跟翠蘭兩口子，把你當乾孃。你也要為我們考慮。”

聾老太太最終敗下陣來，冇有再和易中海爭論。

她後半輩子還要靠易中海養老，絕對不能跟易中海鬨僵。易中海擔心傻柱娶了媳婦不給他養老，她也有同樣的擔心。

傻柱是個好孩子，傻柱的媳婦不一定是個好孩子。能不能給她養老，纔是成為傻柱媳婦最重要的原則。

她認識的那些人，都讓傻柱給得罪了。身邊再也冇有合適的人，能給傻柱當媳婦。

唯一剩下的人選就是婁曉娥。這個傻姑娘好騙。

可有一樣，婁曉娥不會做飯，也不會照顧人，陪她說說話還行，養老的問題是一點都指望不上。

傻柱就算娶了婁曉娥，她的養老問題還是要靠易中海兩口子。

“中海，我肯定為你考慮。咱們院裡，劉海中天天打孩子，大兒子結婚之後就離開了再也冇有回來過。父母不慈。兒女不孝。劉家的孩子是絕對不會孝順的。”

易中海點點頭，他早就看出來這一點了，有時還會給劉家的父子關係加點料。這樣才更有保證。

聾老太太接著說道：“閻埠貴家，什麼都好，就是算計的太過了，連親情都要算計。等他年紀大了，他的兒子也會跟他要錢的，冇錢就不會給他養老。”

“老太太，這些，我都知道。”

聾老太太自信的說道：“傻柱這個渾小子，隻有你們三個大爺聯合，才能治的了他。你想養老，以後就要跟劉海中和閻埠貴聯合。有你們聯合，傻柱絕對跑不了。你說，這麼好的條件，你還折騰什麼。”

易中海不滿的說道：“老太太，傻柱一個男的，哪裡會照顧人。說到照顧人，還是要說淮如。你不要對淮如有偏見，你……”

一大媽坐在屋裡的角落裡，冇有一個人征求她的意見，也不會有人在乎她的意見。

冇有聾老太太和易中海，一大媽什麼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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