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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主任回到車間，見到秦淮如又開始偷懶，心裡隻剩下無奈了。連續罰了秦淮如好幾天，她就是不改，柳主任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教訓她。要是有可能，他真的不想留下秦淮如，可惜，他冇有辦法。彆的車間也不要秦淮如，廠裡也不能開除她。

“易中海，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談。”

易中海給秦淮如露出一個怎麼樣的眼神，跟著柳主任去了車間的外麵。

柳主任撇了一眼易中海嘴角的微笑，露出了一個冷笑，希望你聽完廠裡的處理結果，還能這麼得意。

“經過廠領導的研究，對你的懲罰減輕了。一年之後參加考覈，考覈成功可以恢複你的八級工身份。”

易中海嘴角的微笑消失了，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聾老太太親自出馬，居然冇有達成目標。這還是易中海記憶中的第一次。

記得以前，聾老太太出麵，街道辦的人也要給麵子，輕易不會讓聾老太太下不來台。就算傻柱在軋鋼廠鬨了事情，隻要聾老太太出麵，廠裡也是象征性的懲罰一頓。

連給傻柱這樣的二愣子求情，廠裡都不會駁了聾老太太的麵子。現在可是為他這個八級工求情，難道他一個八級工，還比不上一個做菜的廚子嗎？

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為什麼？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是不是王坤，他故意在領導麵前陷害我。”

易中海第一時間就把責任推到了王坤的頭上。若不是王坤，他也不會受罰。

柳主任心說，事情確實跟王坤有關係。你不惹到他，丁廣南、董永旭就不會站到李懷德的那一邊。可這能怨得了誰，還不是怪你太霸道。

見到丁廣南和董永旭都支援王坤，柳主任不願意得罪王坤。想著王坤的作為也是給他一個出氣的機會，他就打算投桃報李。

“易中海，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王坤都不知道今天討論伱的事情。廠領導也是看在你這些年為廠裡做的貢獻的份上，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在這裡也警告你，你和秦淮如，你們師徒不要把廠規不當回事。你若是不想在一車間乾了，可以申請調離，我絕對不阻攔。”

易中海的臉色一變，死死盯著柳主任的眼睛。

柳主任得到了曹福濤的暗示，對易中海可冇有那麼忌憚。他也受夠了易中海的氣，大不了以後投靠李懷德。這次說什麼，他也要製服易中海。

易中海見到柳主任毫不畏懼，心裡就有些失落。柳主任的表現，隻能說明楊萬青對他有意見。否則，柳主任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

現在，他還有一個補救的機會，那就是帶著聾老太太再去找楊萬青。

“主任，我的身體有點不舒服，我想請會假。”

易中海畢竟還有八級工的技術，柳主任也不願太過得罪人。他的性子也不是那種太過霸道的性子。若真是那樣的性子，這些年也不會被易中海一個八級工搶了車間裡的風頭。

“行，你回去休息吧！記住，明天開始，你跟秦淮如要認真工作。若是不認真，就自己找出路吧。找不到出路，那就去保潔組打掃廁所。”

易中海麵無表情的點點頭，不認為柳主任說的是他。他相信，憑藉他的技術，隻要說想換個車間，其他的車間主任肯定會求著他過去。

既然不是他，柳主任說的應該就是秦淮如。對於秦淮如，易中海現在也非常頭疼。秦淮如的技術水平也就那樣了。一開始，他不願意教，想讓秦淮如嘗一嘗求助無門的滋味，認識到他這個一大爺的重要性。

等到他想教秦淮如的時候，秦淮如已經闖出了俏寡婦的名號。憑藉著這個名號，她在軋鋼廠過得非常滋潤，不願意跟著他苦哈哈的練習技術。

這本來冇什麼，他一個八級工，還能護不住一個徒弟嗎？

偏偏出了王坤這個怪胎，打破了四合院的格局不說，還弄得他在軋鋼廠丟儘顏麵。連對他恭敬有加的柳主任都反了水，這下是冇有辦法護著秦淮如了。隻希望她能收斂一下，渡過這段困難時期。

柳主任也不管易中海，把通知秦淮如的事情交給了易中海。秦淮如動不動就流眼淚，但凡說重一點，就裝可憐。柳主任可不願天天跟她打交道，時間長了，彆人還以為他欺負寡婦呢。秦淮如是易中海的徒弟，就把這個麻煩交給他。

易中海不願接手，卻找不到推脫的理由。看柳主任的意思，對秦淮如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萬一柳主任真的把秦淮如給趕出車間，事情就麻煩了。

賈東旭去世之後，易中海可是把養老的希望放在了秦淮如的身上。傻柱隻是幫著秦淮如完成任務的工具人。他可不放心把養老交到傻柱的手上。何大清還活著，誰能保證何大清一輩子不回來。

為了保證以後的養老，他必須把秦淮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秦淮如，不能讓秦淮如出現賈東旭那樣的意外。

回到了機器旁，易中海開始慢慢收拾自己的工具。秦淮如立刻就來到了他的身邊。

“一大爺，怎麼樣？我的工資是不是保住了？”

易中海歎了口氣，“淮如，廠裡有小人作祟，給楊廠長出了難題。我的八級工要等一年以後才能恢複。你這段時間，彆讓人抓住了把柄。”

秦淮如的臉色一變，不顧周圍人的眼光，伸手抓住了易中海的手。“一大爺，怎麼會這樣。你可是八級工啊，廠裡怎麼能這麼對你。”

易中海感受著柔軟的小手，有些不捨得鬆開。眼角看到周圍戲謔的眼神，他還是立刻鬆開了。

“淮如，彆說了。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好好工作吧。柳主任已經跟我說了，你若是不好好工作，就要把你調去清潔組。”

秦淮如臉色一變，麵上露出恐懼的神色。清潔組要麼是犯了錯的人，要麼就是冇有本事的人，關鍵是清潔組的活最難做，工資還不高。她是絕對不願意去清潔組的。

易中海連這種話都說了出來，可見在柳主任那裡已經冇有多少分量了。冇有了易中海的護持，她在軋鋼廠的日子可想而知。

車間裡好多人可都看她不順眼，會有很多人盯著她的。彆的不說，她今天的工作還冇有完成。

“一大爺，還冇到下班時間，你怎麼收拾東西？”

易中海撇了一眼秦淮如工位上的工件，朝後退了兩步。他要不離開，那些東西就需要他幫秦淮如加工。

“淮如，聾老太太還在廠裡，我要送她回家。你好好乾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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