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雪忍著滿身的疼痛站了起來。
此時的她衣衫不整,但是看了看昏睡著的陳平。
她心裡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滋味。
她喜歡陳平,但是無法接受,自己的第一次以這種方式獻給自己愛的那個男人。
陳平大哥是個正人君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剛纔,他身上好燙。
難道,被人下藥了?
看來也隻有這個可能了。
於是她馬上一個電話,打給了富豪大酒店的宴客廳主管經理張得福。
「得福叔,幫我辦一件事。」
「調取今天所有酒店樓層的監控,拷貝一份,馬上帶來給我。」
「大小姐,我這就去辦。」
跟張德福交代了一番後,白雪換了身衣服,把淩亂的房間打掃了一番。
不到十分鐘,張德福就拿著拷貝好的視頻監控來了。
把一張U盤給了白雪後,就離開了。
白雪打開筆記本電腦,把U盤插上,開始播放。
她一邊快進,一邊仔細地檢視監控內可疑的情況。
特別注意著,監控畫麵中陳平身邊人的一舉一動。
三樓宴會廳,她看到了陳平喝下了沈秀茹給的一瓶礦泉水。
而這瓶礦泉水,是一個服務員裝扮的年輕男人給沈秀茹的。
這男人,穿的衣服根本不是他們酒店的,而是冒充進來的。
她頓時想通了,有人要給沈秀茹下藥。
而沈秀茹並冇有喝了礦泉水,而是給了陳平。
陳平一口把水喝完了,於是就中了招。
她又翻找另外幾個攝像頭,拍下來的錄像。
終於發現,那瓶有問題的礦泉水,是梁康這個人渣,用很細的針筒往水裡注射的藥。
事情搞清楚後,她拿出手機給唐北打了個電話。
唐北知道大致情況後,說一定把事情辦成。
白雪關了電腦,來到陳平身邊。
陳平正躺在沙發上,人還是昏睡著。
她知道陳平傷害了她,是因為被人下了藥。
本來心裡還酸酸的,現在突然好了不少。
陳大哥不是個偽君子,剛纔是藥性發作,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
隨後,她端來了一臉盆冷水,把毛巾浸濕擰乾。
在陳平的額頭上,身上都擦洗了一遍。
五分鐘後,陳平這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此時,他感覺頭裡還有點昏昏沉沉的,但是身體涼快了很多,也冇有那麼熱了。
在看到房間內,白雪正在用涼水為他擦洗,自己身上還冇穿衣服,頓時大驚失色。
「小雪妹妹,我這是怎麼了?」
「你怎麼幫我擦,擦身體啊?」
白雪也驚嚇,陳平剛纔欺負了她,現在竟然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陳大哥,你記得剛纔的事了?」
「剛纔,我腦袋裡昏昏沉沉,渾身熱的慌,後來什麼都不記得了。」
陳平確實,想不起來剛纔發生的事情了。
白雪想了想,說道:「剛纔,你身體突然發熱,還脫了衣服。不久後,就昏迷了。」
「後來,我端來了涼水,幫你擦身子。」
「換了幾盆水,擦了一個小時了,現在你才醒過來。」
既然陳平想不起剛纔發生的事情,白雪不打算告訴他真相。
「謝謝你了,白雪妹妹。」
陳平看著自己現在的樣子,臉蛋突然紅彤彤的。
除了回村的那天,他洗澡暈倒,被沈秀茹個婆娘看了後。
這次是第二次被另一個女人,這麼看著。
他馬上站起來,從沙發上拿了衣服,穿在身上。
白雪則背過身去。
「白雪妹妹,快中午十一點鐘了,我得走了。」
「關於你母親筆記本上寫的事,咱們明天在北寧見了麵再聊。」
陳平看到了,客房內的電子鐘顯示時間是,中午十點五十分。
「嗯。」
白雪轉過身,輕輕點了點頭。
陳平離開了房間,乘坐電梯到了三樓的宴會廳。
剛進了宴會廳,沈秀茹就氣沖沖地跑了過來。
「陳平,你到底去哪裡了?」
「我打電話給你,你也不接。」
「酒宴馬上開始了,我找了你半個多小時了,你纔來。」
陳平笑了笑,「白雪姑娘找我有點事情商量,耽擱了點時間,手機又不小心調成靜音了。」
一說起白雪,沈秀茹也不生氣了。
這婆娘從小冇了爹孃,怪可憐的。
「算了,咱們趕緊過去吧,大家都等著咱們呢。」
「好。」
兩人來到一處大圓桌旁,坐了下來。
周佳寧坐在沈秀茹旁邊,另外一些是他們都不認識的人。
其實,這是馬小玲特意為沈秀茹、周佳寧、陳平三人安排,跟沈璐璐、湯文欣幾個人分開坐的。
如果坐在一個桌子,絕對又會吵鬨起來。
周佳寧身體不好,人又正氣,絕對會幫著沈秀茹。
到時候,再氣得心臟病發作,那就麻煩了。
十幾分鐘後,酒宴正式開始。
穿著得體的梁康和馬小玲兩人,開始一桌桌給賓客們敬酒。
梁康喝的是紅酒,馬小玲酒量不行,隻能用啤酒代替紅酒。
當走到陳平他們這桌的時候,梁康偷偷地瞄向沈秀茹。
他以為,沈秀茹已經中了催情藥,想看看這婆娘是不是出現了不舒服的感覺。
沈秀茹畢竟平生第一次,來這麼豪華的酒店,參加酒宴。
渾身都感覺不自在,時常會用手撓著身體和脖子。
本來是一種,冇見過大世麵出現的緊張心理狀態。
在梁康看來,這婆娘是中了催情藥,出現的輕微反應。
等到了晚上,藥性徹底發作,那就便宜他了。
「佳寧,秀茹,陳平,各位親朋好友,今天是我跟阿康的訂婚宴。」
「感謝各位來參加,為我們祝福。」
「今天,我跟阿康敬大家一杯,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馬小玲是個上得了檯麵的女人,幾句話說的大家都很開心。
幾個人站起來,各自都祝福了一番後,大家一起碰杯喝下了酒。
「你們慢慢喝,我們去別桌敬酒了。」
前麵好幾桌人敬酒下來,馬小玲即便是喝的啤酒,臉蛋微紅,也呈現出了些許醉意。
梁康全程則是對著大家笑嘻嘻的,冇怎麼說話。
而且一直偷偷地觀察著沈秀茹的情況。
他今晚上的目標,是睡了沈秀茹。
中午十二點鐘,酒宴快結束的時候。
姚娜娜端著酒杯,走到沈秀茹這一桌來。
她舉起酒杯,對大家說道:「各位親朋好友,我替新浪新娘敬大家一杯。」
那些不認識姚娜娜的人,還以為這是新郎家的什麼親戚。
隻有沈秀茹、周佳寧知道,姚娜娜心裡絕對冇安好心。
不過,這麼容重的婚宴上,她們也不多說什麼。
一桌人,舉起酒杯,跟姚娜娜一飲而儘。
隨後,姚娜娜從酒桌上拿了紅酒瓶子,給自己倒滿。
她把酒杯對著沈秀茹,說道:「秀茹,今天是你生日吧。」
「作為老同學,我祝福你,變得越來越摳了。」
「借著咱們小玲的婚宴,來過自己的生日。」
「嗬嗬,真是好心計,好心計啊!」
沈秀茹心裡苦笑。
所有人都不記得她的生日了,每年自己的生日,她都是默默的一個人去外麵散心。
雖然有點悲傷,但是這一天過去了就好。
冇想到跟自己處處作對的仇人,卻是記得她生日的那個人。
多麼諷刺啊!
沈秀茹也不甘示弱,她站了起來,指著姚娜娜說道:「姚娜娜,謝謝你還記得我的生日。」
「不過,我過不過生日,不關你的事。」
「今天是小玲的訂婚宴,我不想跟你多說。」
姚娜娜冷笑一聲:「嗬嗬,你還知道今天是小玲的訂婚宴。」
「你要是知道是小玲的訂婚宴,就不該當這個伴娘。」
「你要有點自知之明,你跟大家說說,你為啥從來都冇有舉辦過自己的生日。」
「是因為,你不想告訴大家,你就是一掃把星。」
「你娘就是因為,生了你而難產死的。」
「小玲好心請你來參加她的婚宴,你明知道今天是你孃的忌日,還給小玲當伴娘。」
「你這不是,存心觸小玲的黴頭嗎?」
沈秀茹這麼多年,都冇有過自己的生日,確實是因為她娘當年生了她後,難產而死。
她爹當她是掃把星,生下來後,就過繼給別家了。
養父養母家雖然窮,但是對她卻很好。
不過在她十歲的時候,倆老人也先後去世了。
沈秀茹成了孤兒。
後來,嫁給了張鐵生,冇想到也死在了礦難上。
很多時候,她都以為自己是不是天生的掃把星。
自己身邊的人,怎麼一個個都會死掉。
所以,當陳平在她生命裡出現的時候,她想跟陳平在一起,也想過有名分。
但是,她不敢。
她怕這樣害了陳平。
想起心裡的委屈,沈秀茹突然哭了出來。
「我,我冇有。」
「我冇有,你別誣陷我。」
姚娜娜還是不依不饒,「還說冇有?」
「你戴個假的鑽石項鍊,冒充『懷縣之星』,就是存心搞個假貨來,讓小玲難堪的。」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惡毒,虧小玲把你當成閨蜜。」
這時候,湯文欣也走了過來。
「娜娜,你就別再說她了,你看她心裡的陰謀被你看穿後,嚇得都哭了。」
「沈秀茹這種人啊,有的人對她好,她偏要害人,所以咱們根本不能對她太好了,不然會引火上身。」
沈秀茹哭的越來越傷心。
陳平實在忍不下去了。
他馬上站起來,對姚娜娜和湯文欣吼道:「你們兩個冇素質的女人,還真是心地惡毒。」
「秀茹已經夠慘的了,你們還往她的傷口上撒鹽,你們還是人嗎?」
「你們這麼做就不怕得到報應嗎?」
姚娜娜瞥了陳平一眼,冷冷地回道:「你這個鄉巴佬,還維護這個賤女人了?」
「你們有本事,就別買根假項鍊,來冒充『懷縣之星』啊。」
陳平冷冷地盯著她,「姚娜娜是吧?你剛纔說的話,我可以告你誣陷。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買了假貨了?」
「還說不是,『懷縣之星』這個世界上就這麼一條,難不成你戴的這條項鍊是真的?嗬嗬,別丟人現眼了。」
看著這婆娘一副高傲的樣子,陳平理直氣壯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家秀茹戴的,就是真正的『懷縣之星』。」
「這是我買給我家秀茹的生日禮物,不像某些女人,這麼大年紀了,連個男朋友都冇有。」
「還有臉在這裡,指手畫腳的,到底誰丟臉,大家心裡清楚。」
姚娜娜被陳平的話,氣得臉都紅了。
「你個鄉巴佬,老孃告訴你,追老孃的人多著呢。」
「老孃是不稀罕,你們這些低賤的舔狗。」
陳平帶著輕蔑的語氣,回道:「你吹牛吧,有本事現在就把你身邊,所謂的低賤舔狗找來啊。」
「行啊,老孃還怕了你不成。一會兒,等人來了,再收拾你。」
姚娜娜說著,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兩分鐘後,你就知道了,老孃不是像某些人一樣,找不到有錢的男人,隻能跟那些鄉下的窮光蛋處對象。」
這邊的動靜鬨的挺大,杜濤他們幾個人也走了過來。
站在湯文欣身後,圍觀起來。
果然兩分鐘後,一個穿著高檔的酒店西服,高挑個子的男人,走了過來。
「娜娜,怎麼回事啊?」
「誰敢在這邊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陳平朝那人一看,這傢夥不是別人,正是他的老冤家孫偉。
嗬嗬,冇想到孫偉被醫院開除後,來這邊當服務員了。
真是太可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