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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小昨,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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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阮赴今帶著早就等不及的阮霽禾回了熱河市。

阮霽禾早就等著,車子停穩的一瞬間就衝下來,直奔電梯,嘴裡還喊著“媽媽快點”。

阮赴今無奈地拖著箱子走在後頭:“你呀,不知道急什麼。”

她說完這句話,抬起頭的時候和電梯裡的影子對視,那上麵倒映著的人分明也是翹著唇角笑得正開心的。

她莫名有些羞澀,壓了下帽子,蓋到眼睫處。

小孩子高興就罷了,你在歡喜個什麼勁兒呢。她自忖。

電梯徐徐上升,阮霽禾盯著數字一個勁兒跟著數,明明越數越多,但阮赴今總覺得像在倒計時。她開始感覺有些緊張,下意識排練一會兒見到紀懷昨的場景。

要先說點什麼呢?她大概會說“回來了”之類的,那我就說“嗯,晚上出去吃吧”?

可惜電梯快得很,不容她多考慮點什麼,就已經被阮霽禾拉著到了門前。

阮霽禾主動摁了紀懷昨家的密碼鎖,阮赴今的緊張也頂到嗓子眼兒,拉開門的一瞬間,隻看到紀輕桐在和商鏡黎玩跳棋。

兩人聽見開門聲,有些驚訝地看過來,然後商鏡黎就被一道殘影飛撲摁倒在沙發上。

阮赴今打量了一圈,看著書房的方向問:“……紀懷昨在忙嗎?”

明明昨晚聊天的時候,她還說超額完成,今天冇什麼事,所以才選在今天回來,打算一起吃頓飯的。

紀輕桐站起身:“阮姐回來啦?我姐被幼昕姐叫出去了。”

阮赴今一愣:“誰……叫她出去了?”

紀輕桐:“秦幼昕,就是我姐之前的女朋友,剛走半個多小時。”

阮赴今不覺握緊拳頭,紀輕桐已經帶著八卦的表情走到麵前,附耳低言:“阮姐,幼昕姐離婚了,是不是要找我姐複合啊?”

阮赴今一愣:“不知道。”

紀輕桐搖著頭去洗手間,阮赴今站在原地,期待和緊張忽然變成另一種情緒。

這種情緒支配著她解鎖發出一條訊息,直到無法撤回後,纔看清自己做了什麼。

[我回來了,你在哪?]

她呼吸一滯,察覺到自己荒唐的問句——明明知道她去見誰了,還試探什麼?

這不尋常,阮赴今藉著收拾東西的藉口回自己家,把自己獨處在一片空間裡,手上疊著衣服,沉澱思緒。

陽台上的花開得嬌嫩,土壤還是濕漉漉的,看上去紀懷昨真的有幫她好好照顧它。

同時手機響起提示音,阮赴今幾乎下意識摸起來看,果然是紀懷昨。

她冇瞞她:[在咖啡廳,和秦幼昕說無聊的。]

阮赴今笑:[無聊為什麼要去?]

紀懷昨回得很快:[她堵在門口,我不想讓小梨看見。]

阮赴今放下衣服,專注地捧著手機打字:[她還放不下你。]

紀懷昨:[那是她的事,我不想回頭看。]

阮赴今笑著把這句話從頭到尾看了兩遍,腦子裡敏銳地閃過一個念頭,她瞬間抓住了它。

咬著唇猶豫片刻,阮赴今還是勇敢地發出去。

[要不要我去幫你。]

紀懷昨看到這句話愣了一瞬,阮赴今……能幫上自己什麼?

但她這會兒確實走不掉,並且今天車開不了,她還是打車過來的。

思索片刻,她回覆:[好,那你來接我也行,我冇開車。][位置]

春風:[十五分鐘到。]

秦幼昕看著她上揚的唇角,攥著拳怒氣沖沖:“小昨,你在和誰聊天?”

紀懷昨收起手機,喝了杯子裡的最後一口咖啡,苦得她直搖頭,生理不適地想嘔吐。

“那是我的事,你如果隻想敘舊,那我們就不用再繼續了,我並不想和你再提起從前。”

秦幼昕語氣馬上軟下來:“懷昨,說到底我離婚也是因為我放不下你,人都會犯錯,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紀懷昨搖搖頭:“會犯錯是不假,但我不想原諒你,在一起三年多,我覺得我並冇有虧欠你的地方,所以你還是把力氣放在彆的地方上吧。”

阮赴今走到一半的時候,部門的小群不知什麼時候聊起八卦,和其他部門的為了避開總監不同,他們是因為排斥陳晨。

“陳晨離婚了哈哈哈!”

“?!他不是年前才結婚嗎?”

“我也是剛聽說的,婚禮那天他被前女友把以前吃軟飯之類的事都抖出來了,後來又知道自己新娘以前是喜歡女生的,還有女朋友,就受不了了主動離婚。”

“那個女生也太慘了吧?”

阮赴今瞧著這些字,等紅燈的空隙,在群裡回覆最後一句為秦幼昕打抱不平的——

“她自己選的,有什麼慘的。”

到咖啡廳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阮赴今才下車,就看到坐在一邊的兩個人。

紀懷昨神色懨懨,一隻手百無聊賴地轉著手機,另一隻手抄在上衣口袋裡,寫滿了不耐。

秦幼昕則有些焦急地在說什麼,看上去似乎很激動。

阮赴今眉峰下沉,疾步走進咖啡廳,走得愈近,秦幼昕的聲音愈發清楚。

“……小昨,我們重新開始,經曆過這件事之後,我相信我們的感情會更好的。”

阮赴今看到她想要去拉紀懷昨的手,走得更快,搶在秦幼昕之前拉住紀懷昨的手,把她拉起來。

“小昨,現在回家嗎?”

秦幼昕一愣,紀懷昨也冇反應過來,看到阮赴今近在眼前的,巴掌大的溫柔麵孔時,為她口中呼喚的自己的小名感到怔忪。

如此平和的語調,維護的姿態,令紀懷昨一時接不上她的演技——至少在紀懷昨以為,阮赴今說的幫忙,大概是指演出她們之間的親密,勸退秦幼昕。

秦幼昕反應過來也站起身:“阮赴今,你放開。”

阮赴今的柔和在麵對她時被強硬代替:“她是我女朋友,你冇資格說這話。多次糾纏是真的不知道廉恥怎麼寫嗎?”

她還是第一次罵彆人這麼重的話,秦幼昕忍不住和她對峙:“你以為我會相信!我和小昨在一起三年,如果你們真的在一起不會是這種狀態!你喜歡上她了吧?她還冇接受你對不對?”

一句話把兩個人說得沉默,阮赴今在驚訝於心裡忽然出現的,類似被說中的驚惱。

而紀懷昨,她不喜歡秦幼昕做了那麼多傷害自己的事之後,還要以曾經的感情來做主自己的事。

她反手牽住阮赴今,細膩的肌理在她掌心中帶起灼熱。

紀懷昨把注意力轉移到彆處,對阮赴今真切道:“我和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冇什麼,你彆誤會。”

這樣的解釋比反擊更有力,哪怕紀懷昨順著阮赴今說“是,我們就是在一起了”,秦幼昕都會確定她們不過是臨時搭起的戲台。

但紀懷昨如此真誠地看著那個女人,和她小心翼翼的解釋,叫秦幼昕恍然看到幾年前的自己。

紀懷昨的氣質註定吸引同性,在學校的時候是,在外麵工作也是。

就連一起打遊戲,也有很多人約她。

那時候的秦幼昕也經常醋意大發,直至後來紀懷昨主動卸載了所有聯機遊戲,明確拒絕每一個人。

她也曾對自己如此真誠地說:“我和她們說了,我有女朋友。”

時過境遷,場景再現之後,她成了那個被隔絕在外的人。

阮赴今無法否認,麵對這樣的紀懷昨,她心尖發顫。

那麼專注的視線,彷彿除了她任何人都容不下的視線,說“你彆誤會。”

她們的對視引起秦幼昕的不滿,她冷笑一聲:“紀懷昨,我以為你是多重情重義的人,可僅僅才三個月,你就把我徹底忘了?說我劈腿,我看還是她出現得晚,不然你恐怕早就搶在我之前提分手了吧?我還對你有感情忘不了你,你倒是很快就有新歡了!”

阮赴今被她的指控氣得清醒,她義正言辭地反駁回去:“你也知道是你提的分手,你也知道是你劈腿?”

“你故意傷害她讓她對你念念不忘,又故意多次出現在她旁邊糾纏她,不就是為了讓她能一直記著你,不能那麼順利地忘了你!”

“你想把她留作退路,卻從來冇有考慮過她多難過!她好不容易走出去一點,又被你拉著回到原點的滋味你設想過嗎?”

“她不是冇給你機會,婚禮那天兩個選擇擺在你眼前,儘管你知道陳晨是個怎樣的人,不還是把她的手鬆開了!”

“你總是反反覆覆反反覆覆踐踏紀懷昨的心意,她的愛不輕賤,你視作第二選擇的人也是彆人求之不得的人,憑什麼不能忘記你開啟新戀情!”

阮赴今的三十年裡冇有對任何人如此咄咄逼人過,也冇有如此失態過。

她被秦幼昕的指責徹底激怒,她想為紀懷昨說句公道話。

這些話無論是鄰居,朋友,還是現在的假裝情侶,任何身份都合理。

想到秦幼昕說的最後一句,阮赴今不禁冷笑:“你和陳晨離婚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你自己清楚,我不用說的太直白吧?”

秦幼昕被說的啞口無言,看著阮赴今帶著紀懷昨離開,這次她明白是最後一次。

這樣的畫麵有過三次,但她都冇有想起堅定地挽留,這次已經徹底來不及了。

她甚至不怕她們是真情侶,可她看得出來阮赴今是真的心疼紀懷昨,所以維護她。

對比自己的劣跡斑斑,確實更有資格喜歡紀懷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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