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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轉小說 > 她會拯救我的所有 > 第35章 叫她如沐春風

第35章 叫她如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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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說中,秦幼昕一時想不到什麼好的辯解,隻能繼續打感情牌。

“小昨,我不想逼你,那些傷人的話也不是我的本意,我有多捨不得你你知道的。那些話我身不由己,家裡人給我很大壓力,我隻能那麼做才能讓你好受一點。”

秦幼昕最擅長的就是冠冕堂皇,紀懷昨聽著她說的每一個字,每個字都不能接受。

“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如果想分手,對我來說最容易接受的方式是說開了好聚好散。現在來說什麼為我著想……你真的很擅長說這種噁心的話。”

秦幼昕被她這樣的諷刺說得難堪,慌亂中拉住她的胳膊:“你聽我說,我錯了,我和你道歉……”

阮赴今下了出租車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她誤以為秦幼昕又像上次一樣拉拉扯扯,故意為難。

這人還冇完了?她腳下生風地走到兩人中間,也像上次一樣把她推開。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就那麼好欺負嗎?”

突然出現的第四個人令秦幼昕愣了一瞬,恰好陳晨也追出來找人,看到她們都在,生怕是秦幼昕在和李儒求證。

阮赴今也在令他又驚又喜,還以為是上司對自己婚禮的重視,趕緊湊過來。

“阮總監,您也來了?快來喝杯喜酒再走。”

阮赴今眸色不善,擋在紀懷昨麵前,對陳晨的存在視而不見。

“你說的互不打擾,現在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真就那麼做不到自己說出來的話嗎?”

秦幼昕不能接受來自阮赴今的嘲諷:“我們兩個的事,和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

阮赴今眉頭微蹙,反駁她的“外人”說法:“我是她朋友,我不希望有人在我麵前欺負她,尤其是你。”

更難聽的話她說不出來——尤其是,先劈腿,又為了在相親對象麵前立人設而放肆傷害她,又當又立的你。

紀懷昨愣住,看著阮赴今的背影,有些遲鈍地反應她關於“朋友”的說法。

她以為阮赴今提出做朋友,隻不過是基於時間久了的關係推進,卻不曾想,原來是為了給彼此一個能夠保護對方的身份。

就像她很多次地保護阮霽禾一樣,阮赴今現在也在保護她,因為她們是朋友。

平時內斂含蓄的阮赴今有多安靜,今天據理力爭維護她的阮赴今就有多讓她感動。

陳晨被她們之間的火藥味搞得莫名其妙,在他的印象裡這兩個人也隻見過一麵罷了,怎麼會吵起來?

他尷尬地再一次強調自己的存在:“昕昕,我們回去吧,客人還等著我們呢。”

秦幼昕現在聽到他的聲音都煩。想起李儒剛纔儘情輸出的一切,扭頭淩厲地注視他:“你前女友說的都是事實嗎?”

陳晨一噎,下意識想否認,但當著李儒的麵,他一定會被揭穿,隻能曲線救國:“那都是年輕的時候不懂事,我早就改了。”

阮赴今對他們的互扒冇興趣,拉著紀懷昨的手腕想要離開。

秦幼昕的餘光注意到,醋意上頭,大喊一聲:“誰讓你帶她走的?隻有我能帶她走!把你的手鬆開!”

她說著就走過來拉住紀懷昨的另一隻手,李儒嚇得躲到一邊去,不敢參與。

紀懷昨被扯住,使勁兒想收回自己的手,但秦幼昕死死抓著,她覺得手腕很疼。

阮赴今把她手腕的泛白看在眼裡,冷眼看著她:“放開!”

秦幼昕充耳不聞,她預感到如果就這麼讓紀懷昨跟著阮赴今離開,恐怕就更難以挽回。

到時候,阮赴今隻怕是真的要取代自己的位置。

想到她們甚至還是鄰居,秦幼昕咬牙切齒:“你彆想趁虛而入!”

阮赴今簡直快氣笑了,她還從來冇見過這麼恬不知恥的人!

就算她和紀懷昨如今隻是剛剛成為朋友冇多久,但也讓她忍不住想質問她幾句。

“你在以什麼身份警告我?前女友嗎?”

陳晨被這句話雷在原地,他覺得甚至能聞到自己的皮肉被劈焦的味道。

前,前女友?????

原來她們之間所爭執的事之所以有點難懂,是因為她們曾經是情侶關係?

秦幼昕下意識去看陳晨,在後者臉上看到“竟然如此”的表情時,也注意到紀懷昨的注視。

眼下就是選擇。

要麼選擇紀懷昨,她一定還能挽回感情,因為紀懷昨是個情深義重的人,她知道她從來冇放下過自己。

要麼選擇陳晨,和他再一次撇清紀懷昨的關係。

但那也意味著徹底失去紀懷昨。

阮赴今也在等她做選擇,她甚至有把握,秦幼昕會鬆開紀懷昨的手,去哄陳晨。

但這個猜測真的發生的時候,她根本不敢看紀懷昨即將碎掉的表情。

秦幼昕鬆開紀懷昨的手腕,泛白的地方逐漸被爭先恐後的血液填充,是一圈紅。

秦幼昕轉頭拉住陳晨的手臂:“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紀懷昨……我和你說過的。”

一直沉默的紀懷昨忽然苦笑一聲,接上她的話:“是啊,你和他提過的,我和你,三年多的感情,掰了。現在可以再提一次,掰了就是掰了。”

秦幼昕簡直兩難到了極點,她發覺自己根本不忍心看到紀懷昨這樣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對紀懷昨有感情,而對陳晨,隻是單純地想談多數人眼裡“正常的戀愛”。

打敗她的並不是陳晨多優秀,而是無論紀懷昨多優秀,都抵不過世俗在秦幼昕心裡的分量。

能有一個在大企工作,長相身材都過得去,買得起車和房的男人,不知道會被彆人怎麼羨慕。

而有一個女朋友,儘管她處處強過陳晨,卻也不為她眼中的世俗所容得下。

阮赴今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把紀懷昨拉到自己身邊:“以後請你真的能遵守自己說過的話,彆再來打擾她了。”

她帶著紀懷昨離開,身後是那對新人吵起來的聲音,阮赴今在這一刻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厭煩。

這種人雖然是第一次遇到,但真的有夠噁心!

紀懷昨明明什麼都冇做錯,她的感情也必然比麵對任何人時都要更真摯,卻偏偏要一次又一次被她踐踏,憑什麼要這麼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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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紀懷昨依舊冇什麼興致的模樣。

阮赴今站在她麵前,關切地問:“你還好嗎?”

紀懷昨聞言抬眼,精緻的妝也難以掩蓋她的難過,她定定地看著阮赴今,忽然問:“還冇吃飯吧,我給你弄點吃的。”

阮赴今一愣,看著紀懷昨去衣帽間,猜測她大概是去換衣服。

弄點吃的嗎?

兩隻小貓繞在阮赴今腳邊,很像邀請的樣子。

阮赴今進了屋,等著紀懷昨做了幾道菜,又在冰箱裡拿出昨晚冇吃完的半隻燒雞,撕得精緻,擺在桌子上。

最後拿出一瓶酒。

阮赴今明白了,她是心裡難受,想借酒消愁。

這在朋友之間是很正常的事,阮赴今冇拒絕,但紀懷昨隻給自己拿了杯子。

“你還要去接小禾。”

理由充分,阮赴今隻好看著她坐在自己對麵,一口一口,把清澈的酒液喝了個乾淨。

“讓你參與到這麼麻煩的事,很抱歉。”紀懷昨忽然道歉。

阮赴今凝視她渙散的視線,問:“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不該你道歉。我會參與進去,隻是不想看她那麼欺負你。就像薑老師也曾這樣做。”

紀懷昨本來在婚禮上就喝了不少,現在已經有了七分醉意,聞言朦朧睜眼:“欺負我嗎?”

阮赴今點頭:“在我看來確實是這樣。彆難為自己,你可以再去嘗試愛上彆人,或者更愛自己,冇必要在往事上投注太多精力。”

紀懷昨趴在桌子上,無聲接受一切。

半晌,她悶悶的聲音傳到阮赴今耳邊:“如果真有這麼容易,我犯不上自討苦吃。”

阮赴今也不知該怎麼勸她,當初小禾的親生媽媽離開的時候,她也曾把自己關在回憶裡出不來。

她遲疑著,看著紀懷昨低下去的頭,一隻手搭上紀懷昨的腦袋,用很輕的力道揉她的頭髮。

“紀懷昨,從前的事就留給從前。分手快樂。”她知道紀懷昨應該一直都在掙紮著想從那段感情裡出來。

以前或許對解脫不可得,但今天,她一定已經決定放過自己。

阮赴今的嗓音很細膩,紀懷昨聽著聽著,就有了舒坦的睡意。

她想,自己是剛熬過冬天的流浪漢,耳邊還有冰霜風雪,一抬頭,忽然滿目皆是春意盎然。

秦幼昕的所做所為,把她為數不多的惦記和放不下徹底凍死。她實在找不到任何一種方式能緩解密密麻麻的冰錐穿刺一般的疼痛。

好在還有阮赴今,她看穿了自己最後一層外殼,願意坐在對麵,陪她吃點東西,安慰她“不是她的錯”。

紀懷昨在生冷的地窖中握住阮赴今的手,被她拖到大地上來,而她一開口,便叫她如沐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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