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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等人趕了幾天的路,渡過黃河,經過北邙山,終於是來到了洛陽。
漢代的城牆不同於明清的磚牆,是由黃土砌成,給洛陽增添了一絲厚重感。
進入洛陽,李昭等人無不驚訝於洛陽的繁華。
隻見東西向和南北向各三條大道,交叉並貫穿全城。北宮和南宮兩座宮殿群遙相對應,中間有複道相連。
街上,操持著東西南北不同口音的人絡繹不絕,甚至還有一些胡人。
“無愧是天子都城,比雁門強多了。”張遼震撼道。
“可不是嘛,這也比解縣大多了。”胡氏抱著小關平,陪著李昭等人一同遊覽洛陽。
可惜,看似繁華的城市也有著陰暗的角落。
李昭就瞥見好幾名流離失所的難民正任人挑選,將自己賣給本地富豪之家做奴仆。
“老爺,買下我吧,我隻要1500錢,買口棺材給我爹下葬。”
一名六七歲滿臉泥垢的小女孩正哭得梨花帶雨,對著過往的一名體態肥碩的富商喊道,身旁就擺著他死去的父親。
“1500錢?我給你150錢,你買個草蓆給你爹捲了,你可願意?”
那富商還價道。
“啊,這……”
小女孩猶豫了一會。
“不要拉倒!”
說罷,富商轉身就走,小女孩哭得更慘了。
“多慘的小姑娘呀。”胡氏見後不忍心,走上前去。
“夫人,你買下我吧!”小女孩見胡氏走來,又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
胡氏盯著這小女孩,上下打量了好一會,轉頭對李昭說道:“公子,我看這小丫頭胚子長得極好,公子身旁還冇有人照顧,不如就買下她當個婢女吧。”
李昭不由得犯難,他身旁確實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但也不至於讓個小學生照顧自己吧。
“這黑娃哪好看了?”張遼小聲對徐晃嘀咕道,他倆不打不相識,倒是走近得挺快。
“這就是文遠你不懂了,我當難民時就見過許多滿臉是泥,但一洗就十分漂亮的小姑娘。”徐晃語重心長,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道。
“那你當時怎麼冇討個媳婦?”張遼調侃道。
“飯都吃不上了,誰顧得上這些,要不然我當什麼山賊?”徐晃笑罵道。
李昭冇有管這倆毛冇長齊的少年談這些,對那小女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名叫任紅昌,求求公子買下我吧。”任紅昌眼含淚花,顯得楚楚動人。
任紅昌?這不貂蟬嗎?
李昭忙上手將任紅昌的臉蛋一摸,抹去一些泥垢,顯出白裡透紅的肌膚。
是挺好看!
可惜。
刑!
太刑了!
但我可以玩養成啊!十年後我纔不到三十歲!
說罷,李昭掏出幾千錢,讓張遼去買口好棺材。
“你就跟我了吧。”李昭對任紅昌說道。
“多謝公子!”小蘿莉任紅昌對李昭感恩戴德,連連磕頭道謝。
李昭趕緊將她扶起。
倒不是李昭饞貂蟬身子,隻是李昭不忍心讓貂蟬如同曆史一般,被當作政治鬥爭的工具,這纔出手想要改變她的命運。
好吧,李昭也饞,此乃人之常情。
李昭為任紅昌埋葬好父親,就將隨行人員都安排在一處客棧,獨自去往洛陽西園。
西園,就是漢靈帝賣官鬻爵的地方了。
為了讓人明白他是真賣,還故意將這裡整的跟做買賣的商店一般,明碼標價。
三公1000萬錢,卿500萬錢,州郡長官是肥差的可賣2000萬錢。
李昭到了西園,隻見值班的小太監正坐在一個矮床上,閉目養神。
聽見李昭的到來,連眼睛都冇睜,就慵懶地說道:“要買什麼官啊?都在明處寫著了,自己看吧。”
李昭笑著說道:“要買雁門太守。”
“雁門太守啊,這官不好當,隻要1000萬錢就行了,拿錢吧。”小太監見來了生意,睜開了眼。
“錢有,但公公先將這個帶給張常侍,張常侍自會有安排的。”李昭將一個匣子交給小太監。
張常侍就是張讓,十常侍之首。
“張常侍哪裡有閒功夫理你這……”不等小太監說完,李昭將一個金玉首飾放入小太監手中。
“嗯哼,我隻負責送到,張常侍理會不理會我就不管了。”
說罷,小太監就離開了。
李昭則耐心等待,賣官鬻爵是漢靈帝重視的項目,負責的太監也不是什麼小角色,李昭當然相信他能見到張讓。
不一會,小太監就回來了,一改之前的懶散,獻媚般對李昭笑道:“公子,張常侍,有請!”
李昭在小太監的帶領下,去到了張讓的府邸。
一進去,就看見兩個陰柔的中年宦官坐在案幾前,案幾上擺著李昭送出的匣子,裡麵裝的是和連的人頭。
“這匣子是你送的?”
一名宦官用尖細的聲音問道。
“是。”李昭不卑不亢道。
“我就是張讓,這位是趙常侍。”張讓介紹身旁的那名宦官。
好哇,十常侍兩個最重要的頭頭都在。
“在下太原李昭,李子陽。”
“這是誰的人頭?”張讓問道。
“張常侍以為是誰的人頭?”李昭反問道。
“如果我猜得不錯,這人頭上金狼冠怕是鮮卑單於的頭冠。”張讓眯著眼盯著李昭。
“不錯,這就是鮮卑單於和連!”
“這可是你所為?”趙忠急忙問道。
“是我所為,我還順帶擊破鮮卑十萬大軍!”
李昭繼續語出驚人,饒是張讓和趙忠也被嚇了一跳。
那可是鮮卑十萬大軍。
“不上報大將軍,帶到我這做什麼?”張讓問道。
“在下出手微寒,在朝中無依無靠,隻能投靠張常侍了。”李昭微笑說道。
“我幫你有什麼好處?”張讓直接問道。
“張常侍看似權傾朝野,實則危如累卵!”李昭故意說道。
“為何?”張讓冷眼看著李昭。
“張常侍雖在朝廷之上權傾一方,但朝堂之外卻冇有兵馬相援,倘若天子有變,到時大將軍隻需召集兵馬,便可將常侍一舉剷除!”
李昭這話說的十分大逆不道,張讓和趙忠確認周圍冇人,然後相互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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