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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
坐在馬車上的李飛和戴維,慢悠悠得靠近著奧斯汀,昨夜走到後麵,實在走不動的兩人,隻能在路邊等著。
等一個有緣人,將他倆帶到奧斯汀去。
畢竟德州這個地方跟紐約那樣繁華地帶不同,大多數人都靠著牧場這個經濟體係吃飯。
所以每天早晨都有牧場工人,會往返自己工作的牧場和奧斯汀。
上了一對泥哥夫婦的馬車。
戴維用白布將自己坐的地方反覆擦拭了一遍,這才舒舒服服得坐了下來,反觀李飛就比較隨意了。
他又不跟這群十九世紀的白皮一樣。
兩人坐在這個放著雞籠和蔬果的車廂裡,嗅著空氣中各種異味,又閒扯了起來。
作為一個穿越以前,還比較社恐的人。
來到這裡後,嘴巴越來越閒不住的李飛,他真是恨透了這個冇有手機、電視...甚至報紙都需要在城市裡才能買到的時代。
什麼娛樂活動都冇有,你們靠什麼活下去的?
“能活下來就不錯了...”
戴維的腦袋靠在馬車門框上,剛好看到遠處草叢裡的牛骨,他指著那個皮肉已經被種種原因吞噬到隻剩下白骨的牛頭說了一句。
隨後就不再搭理李飛這個傢夥了。
這年頭能活著就不錯了...
還提什麼消遣啊?
當自己是公爵還是親王啊?
自己同一批被選為調查員的同期朋友們,50個人在三年時間裡,已經死去了25個人,重傷到殘疾的10個,瘋了5個,剩下的十個人...
嘖,能有幾個撐到十年以後呢?
“好吧,看來消遣對於你們來說,好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東西”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話的李飛,打著哈哈跳過了這個話題。
心底裡卻在吐槽這群白皮,原來從現在開始就這麼敏感的嗎?
怪不得後來你們搞出了那套東西來。
兩人不說話,可前麵的夫妻二人冇停下,他倆聊著最近牧場的生意,牧草的生長,有多少頭小牛犢出生了。
總之話題,幾乎都是圍繞著牧場生活在聊著的。
偶爾他們也會跟李飛聊上幾句。
至於戴維?他們根本不敢看他。
終於,在下午三點左右,兩人抵達了奧斯汀。
李飛給了兩人五美金作為車費,讓隻是順路捎帶兩人的小兩口樂到合不攏嘴。
“出手真是大方啊”
戴維從車上下來後,一邊拍著西裝上不存在的灰,一邊陰陽怪氣了一句。
似乎是覺得這種事情根本不值得付錢。
“行了,行了,不就是你家莊園被洋基佬給拆了,有本事找北方人打架去,老子願意給誰錢,就給誰錢”李飛毫不客氣得戳了戴維的痛處。
他之所以敢肯定戴維是南方人,自然是因為南北關係的緊張程度,註定了不到20世紀,這片大地上的人無法完成南北聯合。
畢竟死了那麼多人,莊園農場裡的泥哥也被解放了,哪個南方人忍得了這口氣啊?
即便是獵魔人內部...
恐怕也有人因為這個事情非常不開心。
導致根本冇幾個北方人敢來南方。
“嗬,該死的北方佬”戴維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隨後便不再提起這事,而是帶著李飛一塊去位於城市外圍的獵魔人分部。
這棟建有圍牆,高約三層的石頭建築,幾天前晚上還有著大火和彈孔的牆體,如今已經煥然一新。
兩人走到門口。
早已等待多時的凱文,嘴上叼著一支大雪茄,吞吐著菸圈,手上拿著那把青銅權杖。
“你不是說早上就到嗎?”
“見了鬼的,我昨天晚上在路上遇見伊格了,把馬給嚇死了,隻能等到早上搭個車過來”
“**!那個下落不明的舊神,現在就在外麵?”
聽到蛇父竟然晚上在德州散步,凱文嚇了一大跳,手上的權杖差點冇被他給扔在地上。
舊神一旦活動起來,那幾乎就是移動的天災!
靠得近一點的人類,隻有少數能精神正常,大多數看一眼,都會出點精神疾病。
甚至某幾個特殊點的舊神,所到之處萬物死去,土地乾裂,河流枯竭,需要最少幾十年的時間,土壤才能重新種植農作物。
“安啦,安啦,那個傢夥跟我們的東方朋友好好聊了幾句”
順著戴維手指的後麵,凱文看到了離開幾天的李飛,他立刻往迎了上去,然後揹著前者使了一個眼色。
秒懂了對方在暗示什麼的李飛,非常明智得冇有提起獵犬和仇家的事,而是問起了這把權杖,你們拿在手上幾天,有冇有研究出什麼來?
“冇有”凱文將權杖給了李飛。
原本想要將這東西運去紐約的他,被異常事件調查員戴維的出現給阻止,這把權杖在自己手上,被研究了二十多個小時。
可是翻遍了整個分部的藏書,他也冇找到哪個古文明乃至教派,能跟這把權杖有關聯的。
那麼答案...
要不就是有一個新的教派在出現,要不就是過去數千年裡,存在著某個小到隻有幾個人,從不搞大事情,所以冇有被記錄在案的迷你小教派。
“什麼感覺”
看到李飛拿到了權杖,但並冇有什麼異象發生,戴維問起他心裡有冇有什麼不同的感覺。
但遺憾的是...並冇有。
不過這又不是一次性體驗卡。
簡單來說,這東西如果真的隻能由李飛來掌控,那這把權杖...他們獵魔人也無法奪走的。
於是李飛看向獵魔人分部旁的草地,他脫下身上的西裝,捲起了袖子:“容我找找感覺啊...我上一次好像成功使用過它”
走到草地上,感受著背後數雙眼睛,朝著自己的背部投以過來的目光。
深吸了一口氣。
再次吐氣時,手持權杖的右手高舉起來,杖頭指向前方,嘴裡大吼道:“吾乃夢的皇帝!!!”
隨著聲音的落下。
帶著幾片落葉而來的風,吹過了這片平地...
風中似乎有人在低喃著...
“loser”
“誰?”聽到有人在講話,李飛緊張得左右看了一眼,尤其是在回頭後,發現戴維和凱文都冇講話後。
他愈發覺得奇怪起來。
剛纔那聲音哪來的?
但突然發生在自己前方的一幕,讓他已經冇時間去想拿風中低喃,到底是從哪來的了。
“臥槽!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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