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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366.那個巫師的後代
“唉，今天天氣不錯啊，你也稍微有點活力啊，你看起來都死氣沉沉的，怎麼回事？”
紐約曼哈頓的某個咖啡館內。
忙了整整四天文書工作，終於得到休息時間的科爾曼，叫上這幾天一直沉默寡言的戴維一起來這裡放鬆一下。
雖然科爾曼是南方人，但他對飲酒這一塊還是非常剋製的。
事實上，這年頭大部分新教徒都比較抗拒飲酒，唯有某些傢夥纔會沉迷於酒精當中，當然也不排除‘勉強’這種情況的發生。
但大多數人還是視酒精為墮落的開始。
“冇怎麼，就是紐約突然平靜下來了，有點無從適應”
“哈？你還喜歡那種痛苦的折磨？”
科爾曼說完就飲了一口這杯美式冰咖啡，那甘醇微苦的口感，讓他原本就不錯的心情又好上了三分。
如果不是幾十年前的南北內戰，剝奪了屬於他們南方人的種植園，他們更喜歡待在自己封閉的小莊園裡，根本不去管外麵那些讓人頭大的事情。
所以大戰結束以後，苦逼的他做了這幾天的文書工作後，隻恨林肯那個傢夥，非要廢除奴隸製乾什麼。
你要不要看看你這樣做，為此死了多少人，又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原本南方種植園裡，通過封閉的經濟運作方式，以及不受外界打擾的氣氛，可以源源不斷提供對抗舊神眷族的戰士。
現在...
他們隻能去學校招那些都還冇滿十六歲的小孩子，作為下一代也許可以被寄予厚望的主力軍了。
“戴維，你說啊...為什麼總有人招惹你以後，又要勸你去大度，去為了大局放下那些私人恩怨呢？”
“難道他就冇想過，在搞出那些私人恩怨以前，就...害！我就隨口一提，我的錯，我的錯...”
當戴維亮出他空蕩蕩的左臂來時，準備侃侃而談的科爾曼，他立刻熄了火，訕訕一笑的將這個話題給轉移了。
畢竟這條胳膊的賬，是算在他頭上的。
要不是戴維足夠為大局考慮，兩人要不死一個，要不兩個一起死，哪會坐在一起喝這個咖啡？
“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想了一下自己師傅凱文目前那頗為奇怪的態度，以及三人裡...自己和凱文師傅都跟對方有死仇在。
科爾曼覺得自己還是得問幾句才行，省得他倆哪天打起來。
“準備獵魔了，不過在動手以前，我還是得尋找一樣東西，必須得...弄清楚一件事，一件往事”
“你準備回一趟老家？”
“是的”戴維臉上湧出一絲倦意，這段時間發生的很多事，縱使是鐵打的人，也會感到心力憔悴。
他自然也不可避免的感到疲倦。
不過他必須弄清楚一件事，一件塵封已久，與他家族有關的事情。
“黃天傑是癡愚者一具巫師化身的後代，這件事還需要回老家翻一下書才知道真相，你這個記憶力還冇我這個老頭子好啊？”
推門走進來的凱文，他就像玩鬥地主上來就打出王炸來的玩家一樣，進門就將最重要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癡愚者。
環繞阿撒托斯大廳的舞者之一。
它的身體，或者說外形，就是一團不斷扭曲旋轉的颶風，紫色和金色的符文位於颶風外，並不斷地發出令人作嘔的尖叫聲和拍擊聲。
同時數張表情痛苦的麵孔會在它的體表浮現，隨著旋轉速度的加快。
直到產生無數殘影。
任誰第一眼，都會看到一團散發著紫金光芒的無數張痛苦麵孔，正發出各種折磨人耳膜和心靈的聲音。
實際上，也就幾張痛苦麵具罷了。
不過癡愚者的三具化身一旦湊齊，就可以將它的完整體給召喚出來，一個名為《蘇克納斯之黃金手》的教團，便為此一直在努力當中。
“你早就知道了？你是從什麼時候猜到的？”戴維皺著眉頭去問凱文，因為這貨要是一早就知道的話，他本可以避免這場慘劇的。
但你不說，你是想乾什麼？
“我什麼冇見過啊？黃天傑那個傢夥跟庫蘇恩教團的人都不是一個姓，連個外號都冇有，我早看出他有問題了，華人啊...跟我們冇什麼區彆”
“家族、堂口...無非就是血脈關係的另外一種稱呼”
“從魔都和羊城來去舊金山的華人，如果你有親戚在堂口，那你就不用被欺負和壓榨，如果你是外姓人，那不好意思，該花錢的地方絕對不會少花的”
“從庫蘇恩所屬地盤過來的人，基本上都姓趙，他一個姓黃的人，怎麼可能得到重用？”
在椅子上坐下的凱文，他衝著吧檯打了一個響指，這個位於紐約總部不遠的咖啡店，立刻就端上了一瓶威士忌以及三個裝滿冰塊的酒杯。
對酒極度癡迷的他，先自顧自得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在喝完這杯冰冷的威士忌後，他舒服得往後一靠，解釋起為什麼自己不說。
因為...他死了啊！
難道真的所有人都忘記了，自己在某一段時間裡，可是一直被某個小王八蛋用莫爾迪基安的法術，給封印在地底下？
好不容易跑到紐約來報仇，還冇折騰點什麼出來，就跑去土星了。
所以...自己怎麼說啊？
有人給我說這個‘無關緊要之事’的機會了嗎？
還不是等黃天傑死後，這個問題越細想越嚴重之後，大家纔開始重視起來？
“好吧，我的鍋...”
“冇有誰不誰的鍋，這張桌子旁的三個人，誰不是互相傷害過？”凱文滿不在乎得打斷了戴維的話。
過去的事就過去吧。
眼下的問題是，一個癡愚者巫師化身的後代死了，那麼是否意味著有人在暗中刺殺這名巫師化身的後代？
“看起來更像是...血脈...家族...等等，我好像明白了！”
“家族！家族是一切的核心！”
戴維剛說了冇幾句，他就立刻站起身來，朝著屋外衝去的他，帶著二人直奔曼哈頓那個幾天施工下來，已經初具唐人街雛形的社區。
三個下起死手來，可以將安良堂給屠乾淨的人類天花板跑過來，素鴨這個新晉華人之王自然也得跑過來給真正的地頭蛇笑臉相迎。
“彆搞那些客套的東西，那張屬於阿黃，而且有麥卡倫在的照片，你這幾天調查下來，是否有發現他們都來自羊城？”
“誒，給你這麼一說，雷家人也是羊城的...不過得靠北一些”
“那就對了！”
戴維回過身來，對著身後的二人，他堅定不移的說道：“那張照片上包括麥卡倫，都是癡愚者巫師化身的後代！那根本不是什麼修鐵路工的合影！那就是真正的家族血脈關係！那個巫師化身的後代遍佈所有大洲！”
“因為隻有擁有數百數千數萬個後代，癡愚者才無需擔心，自己以後不能完整！一個孩子根本不保險！”
“這不是什麼仇殺，而是有人愚蠢到隻要殺光其他後代，他就可以當癡愚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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