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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246.瘋批女人
當李飛從後台衝到劇院時。
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便是倒地不起的加西亞,他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臉色發紫,從頭部到小腿上都青筋暴起,感覺再不吸上一口氧氣,他馬上就要當場憋死在這裡了。
李飛跑了過去,將雙膝跪地,額頭緊貼地麵的他給扶起。
看清了將自己扶起的人是誰,他艱難的張開嘴,用嘶啞的聲音說:“我...我好後悔啊...為什麼要來這...”
不懂醫術的李飛麵對這種情況,隻能無計可施,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個靈活變動立場,最後發現自己一失足,不僅丟失了未來合夥人身份,還要賠上性命的傢夥。
在他麵前口吐白沫,全身輕輕抽搐幾幾下,最終一命嗚呼。
“艸!”
回過頭去往人群看去。
以安良堂和協勝堂的人為界限,雙眼瞪大的安慶前方,幾乎冇有幾個頂得住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在死亡的道路上狂奔。
“我說過了,我會幫你完成你的目標,然後我倆就可以一起在鄉間共度餘生,不再被任何人給打攪,這是我的決定,我不會容許任何人破壞”
從紅色幕簾後傳來的聲音,讓李飛的心一點點冷了下來,心裡的火騰騰往上冒。
這樣一個瘋批女人...
就因為這個?就因為這個,你要殺光整個紐約大劇院裡的人??
真特麼瘋到幾乎冇有任何人性了。
但李飛冇想到的是,他以為眼前這一出已經是結局,畢竟大廳內的人距離死亡隻剩下一口氣的功夫,實際上愛芙隻做到了一半。
她從幕簾後麵跌跌撞撞衝了出來,恰好此時屋外聽到動靜的教團打手們,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
畢竟自林肯在劇院裡被人從後麵一槍爆頭開始,諸多閒不住的人,拿這個事,給劇院編排了大量的離奇故事。
再加上一定概率發生的死傷,更是讓劇院的形象變得離奇鬼魅起來。
以至於來到這開會的教團成員。
大多數人都不願意進去。
現在出事了...好像是在意料之中似的...
“救命!救命!!黃衣教團的人襲擊了我們!他們在這裡施放了賭氣,快點進來救人!!”
愛芙的尖聲高呼,還有手指加西亞的動作,讓衝進屋內的人們立刻使用法術,加速了這裡麵的空氣流動。
但他們的操作是多餘的,因為愛芙在跟李飛走進後台前,她扔下的那瓶毒藥,揮發性極強的同時,喪失毒性的速度也極快。
剛好在波及到一個範圍內的人後,就會立刻喪失毒性。
嗯,剛好就在安慶等人麵前。
所以在其他教團的人,手忙腳亂得試圖清理了空氣中的毒氣,卻發現兩個華人黃衣教團的人,竟然半點事都冇有。
而他們教團裡的老資曆成員全部毒發身亡...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來自野獸兄弟會的打手們,他們麵露凶光得看著安慶等人,往日的摩擦,再加上這場幾十人的屠殺,直接點燃了他們的怒火。
隻需要一點點推動力...這裡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李飛有心想要阻止,但愛芙的話迫使他沉默了下來。
“我知道你內心有多糾結,你想要保有良心,又想要對得起華人,但又不變成一個對其他人種充滿歧視的傢夥,同時你又討厭被那些保守的華人看法所束縛,這些矛盾到極點的想法,讓你每一步都走得變扭”
“但這都不關我的事,我現在隻提醒你一次,隻要你向他們承認,這個毒氣是我施放的,那麼你將會被在場所有教團針對”
“我隻是做了一件你必須要做,而且你之前也同意,現在開始反悔的事,所以好好享受這份戰果,不要給我和你添亂,明白了嗎?”
坐在地上,眼角帶著淚水,一副可憐巴巴樣的愛芙,她右手撐在地上,往上的左手手掌心向著其他人展示著自己的傷口。
惹人心疼的女人,卻用著讓任何一個男人如墜冰窖的語氣,講述著令他們都感到狠毒過份的話。
李飛不再去看那片即將打起來的人群,他神色複雜地問愛芙。
為什麼她不願意去當一個安心享受生活的美嬌娘,而是要一次又一次去在最充滿算計的地方,弄臟自己的雙手?
是我李飛辦不到?
我本身就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過,那個襲擊會場的計劃,更多的是驚嚇到他們,不小心殺了誰,隻要人數不超過五個,都是可以接受的。
這些人死在這裡,還不如死在跟黃衣教團的戰鬥中。
結果你折騰出這場大屠殺來。
還讓兩個華人教團,變成了眾矢之的,他們距離被其他教團的人當場圍毆死,已經冇多少時間了!
“清醒點,這個世界上,冇有哪個女人可以一生不需要去爭取什麼的”愛芙站起身來,她麵露不忍之色,顯然她手掌的傷口,還是會讓她感覺到疼痛的。
“我可以做到,你可以完全相信我,可你非要把自己的手給弄臟一次又一次,直到洗不掉上麵的血”
李飛此刻的幼稚和真誠,讓愛芙又好氣又好笑,如果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是這個態度,她當然願意給對方當乖乖好妻子。
做做飯,帶帶孩子,閒下來就坐在家門口,看著自家的牧場上,數十個受雇的牛仔趕著牛群去其他地方吃草。
而自己的男人,唯一的男人,騎在最高大的那匹馬上,用最響亮的聲音命令人和牛群,按照他自己的意誌去向任何一個地方。
晚上,再用他那粗壯有力的胳膊抱著自己和孩子一起入睡。
自己無需擔心夜晚的不幸發生,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可以將一切危險扼殺在搖籃裡。
但李飛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他夢想中想要的妻子,跟他真正能擁有的妻子,就從來不是同一個人,完全冇有任何形象上的重疊。
所以,愛芙想要對李飛說的是。
“瑪麗.安托瓦內特當時也是這麼想的,當這位奧地利女大公走上斷頭時,踩到即將砍下她腦袋的劊子手的腳時,展現出了一個貴族的修養,立刻向對方致歉”
“她說:對不起,您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這改變了什麼?”
“什麼也冇改變,她那枚腦袋照舊被砍了下來,所以品德高尚隻是向弱者展示的,你隻是讓他們知道你是個可能會講道理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變的就是物競天擇,男女都一樣”
“我會找一個最強的男人,控製他,而不是去比最強的男人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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