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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196.是她乾的
“你在第一時間就選擇聯絡我們，這是正確選擇...”
看著幾名獵魔人跟平克頓警探，在屋內忙活著，李飛的注意力都集中了在戴維的屍體，以至於身邊的科爾曼喋喋不休了半天。
他也隻聽到一兩句話。
直到對方站到自己麵前，阻隔了視野。
那張南方紅脖子的標準臉，帶著惋惜與揣摩之色，李飛才漸漸從震驚與憤怒中緩過神來。
之前黃天傑死了。
自己還可以認為是和威堂的人在跟自己玩套路。
現在戴維也死了！
下樓買個肉夾饃的功夫，他也死掉了。
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腦袋空空...空到隻剩下一無所有...空到連一縷思緒都產生不了。
“看起來，你倆關係很好啊...”科爾曼略帶惋惜的語氣，終於將李飛從完全放空的大腦中，給帶回了現實裡。
“還行...”
“不，我看得出來，你不僅驚訝於他的死，也在惋惜像他這樣的人，還冇取得更高的成就，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去了”
科爾曼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狡猾之色，他對人心的瞭解，並不比那些善於權謀之術的人低多少。
不然也不會在凱文死後，成為北美洲獵魔人的實際掌控者。
所以他也在惋惜戴維的死。
因為戴維一死，他們與李飛之間溝通的橋梁——最好的那箇中間人算是徹底冇了，這就意味著雙方以後的溝通成本...
會增高數倍不止。
“你倆是朋友，對吧？”科爾曼問了一個帶有心理暗示的話。
李飛先是想了一下，隨後便肯定得點了點頭，因為戴維跟黃天傑差不多一樣，兩人都算是冇什麼太多私心的人。
確切點來說。
戴維比黃天傑要純粹許多，前者是真的想保護這個世界，後者則是服務於庫蘇恩教團。
“有冇有什麼調查結果？”
科爾曼冇有回答，他給了旁人一個眼神，後者立刻進屋將那幾名擠在現場，擱後世都稱得上是毀滅現場證據的人叫了出來。
站在李飛麵前。
幾人清了清嗓子，講述了自己剛纔在屋內發現的所有痕跡。
“有人在你離開房間的時候，從屋外的窗戶踩了進來，雖然對方很小心，但我還是在窗台上發現了鞋印，還有框上留下的氣味”
“什麼氣味？”
“一種女人的香水味...也許隻是障眼法，故意留下女士香水味，而不是古龍水的味道”
“能描述一下嗎？”
在這位嗅覺靈敏的男人描述下，李飛的表情逐漸懵逼了起來，他對香水的味道幾乎一無所知。
無非就是淡香、濃香嘛！
可是在對方的描述中卻是這樣的...
“這是一種非常清透空靈的焚香味，就像寺廟之中燃燒的高檔熏香，但嗅覺如果不是足夠靈敏的話，絕對不會發現這焚香之中還帶著一點若隱若現的百合味”
“對...百合...我感覺我像是站在煙霧繚繞的一座寺廟當中，跪在神像麵前祈禱，在那往上的青煙之中，看見了一朵盛開的百合...她是那麼的潔白...聖潔...在微風中輕輕搖晃著身姿”
“太美了...焚香之後的百合”
看著眼前這哥們閉上眼睛，一臉沉醉於那股香味的癡漢表情。
李飛的拳頭梆硬。
科爾曼則是毫不客氣的一腳踢了上去。
讓你丫分析一下這股香味是什麼，不是讓你在外人麵前展示你那個噁心的癖好！
**！
在狹長的走廊上，一腳踹翻了這個傢夥，科爾曼指著第二個準備彙報情況的人說道：“你要是整他這一出，這個月紐約總部的馬桶由你一個擦！”
“明白了...”
有了那個先例在，第二個彙報的人，他從窗框上的鞋印分析出，對方的身高應該在一米六五左右，體重不超過100斤的樣子。
因為這家阿芳賓館的門和窗戶並不怎麼高。
想要快速鑽進來。
要不從對麵那棟樓跳進來的同時，身體也保持豎直，要不就是攀爬上來，而從床邊的木地板來看，冇有任何重物砸在上麵的痕跡。
這就說明對方不高也不重。
很有可能是一個女人。
“有可能是腫脹之女修道會，你知道的，她們的人幾乎都是女性”
聽到有個蠢貨突然插嘴，竟然想將調查方向，引導向腫脹之女修道會，科爾曼狠狠得瞪了一眼這個大膽的傢夥。
嗎得，這個時候你想搞鬼。
瘋了嗎！
戴維死了，我們可冇有維護關係的人在了！
“閉嘴！那是腫脹之女修道會，不是苗條之女修道會！你給老子滾一邊去！”
看著科爾曼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然後一腳直接踢他下樓，李飛笑了笑，冇有說任何的話。
不管這是自導自演的一出鬨劇。
還是那個傢夥真的腦子有問題。
總之這個跡象說明瞭科爾曼，他還冇坐穩自己的位置，原先大家一起抱團避免被揚基佬欺負。
如今一波成功反殺，送所有揚基佬上天。
那麼原先抱團的人們，就會產生點其他的想法來，尤其是科爾曼看起來才二十多歲的樣子，想必從年齡到資曆都無法壓服這群人。
嘖，獵魔人這個組織，遲早要被他們自己給玩崩。
“好了，有進一步調查結果再通知我吧...我先有事離開了”
從賓館走出來，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李飛心中那按捺不住的怒火，正在一點點吞噬他的理智。
自己一直冇管過艾莎來紐約後到底乾了什麼。
結果，就在今天...戴維死了，死在他前麵的是黃天傑，那麼基於黃天傑之死的平靜，以及戴維之死，屋內同樣冇有打鬥痕跡。
自己很難不將這一切聯絡到艾莎身上。
那個王八蛋，連著殺了自己這邊兩人！
“你最好躲得足夠遠，不然我肯定要把你給抽筋扒皮了！”衝著大街上咆哮了一句，李飛拿出了一直冇動用過的克蘇魯徽章。
他現在已經不管戴維的原計劃，誓要先將艾莎給揪出來，他一定要直麵艾莎的眼睛，去問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
殺掉自己身邊一個接一個人，能讓自己痛苦嗎？
不！
隻有你在乎的東西冇了，你纔會痛苦。
他倆自己都不在乎，自己在乎的是...這種事何時才能停下，隻有停不下來，自己纔會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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