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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轉小說 > 花魁逆襲手冊 > 入宮

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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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盛開時,後宮裡新添了位可人兒,姓柳名憐兒,以宮女的身份日日陪伴在皇上身邊。

近日梅園梅花綻放,皇後邀嬪妃們入園賞花,這後宮裡的嬪妃們就如花樹,一樹謝一樹來,隻有皇後如結花的樹,花謝花來她總在。於百花爭豔時不爭不搶,於百花凋謝時不喜不憂。

嬪妃們都知曉,以色侍他人,得不了幾時好。更何況,陰雲整日在她們頭上盤著,說不定哪天就落下來一把刀,鮮血淋漓。

她們或來自達官顯貴,或本是升鬥小民,無論身份高貴還是低下,都將走向同一個結局——被練雪丹。所謂雪丹,便是用血煉成的長生丹,而這隻因為她們生得一副好樣貌。

因此,來了一個得寵的宮女,或憑空出現一個貴妃,在這裡皇宮裡簡直太平常了,不過曇花一現。隻有一個人,能永永遠遠存在——皇後相玥。

當朝丞相是相玥哥哥,丞相與皇帝是生死之交,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而相玥又自小被太後養在身邊,頗得寵愛,方及笄,皇帝便以後位為聘,迎她入後宮,享無限榮寵。

相玥是幸運的。

梅花香氣飄得不遠,但總是讓人惦記著,勾人來。

柳憐兒自打入宮陪在皇帝身邊,便時刻謹慎著。她要一步步爬上那最高的位置,讓所有人都付出應該有的代價,惡人自有天懲,她從不信,她要讓自己的手上沾滿罪惡者的鮮血,她要讓所有手上沾滿血的人跪在地上懺悔。

梅園內,柳憐兒委屈道:“那日我出嫁,還以為皇上不要我了。”

帝王自帶威嚴,哪怕眼神裡帶著寵溺也隻露出兩分,連君有猛虎之像,高大威猛,年紀不過二十有六。他摘了朵紅梅,放在一顰一笑勾著人的姑娘掌心中,道:“那日憐兒所作所為頗得朕心。朕打算過段時日,封你為妃。”

話雖如此,可他心內芥蒂仍在,柳憐兒咬唇,“奴婢本是青樓女,得皇上垂愛入宮伺候,隻是奴婢福薄,能做個宮女,日日陪在皇上身邊,見到皇上笑顏,便是極好的恩賜了。”

“既然憐兒不求名分,那便做個宮女,朕日日看著,也舒心。”連君見她麵露委屈,覺得甚是賞心悅目,柳憐兒臉頰微紅,輕輕拽了拽皇上的袖子,撒著嬌。

話音未落,遠遠地,隻見皇後帶著一眾嬪妃往這邊來。皇上入園時,讓太監宮女們在梅園外候著,此刻隻有他們兩人。

柳憐兒心生一計,嬌笑道:“陛下,冒犯了。”說著,便拉著連君往梅園之中較隱蔽的角落裡蹲了去。

隻見皇後相玥一麵應付著嬪妃們,一麵目光尋著皇上的身影。

兩人躲藏的位置隨時有暴露的風險,柳憐兒抓住連君的手腕,在他不明所以的眼神之中,將嘴唇貼上他薄唇之上,在他眼睛微微睜大隱約有些怒意時,輕輕舔了一下,又迅速離開。

柳憐兒穿得單薄,此時微微顫抖著,濕潤的眼睛看一下躲一下,宛如貓兒一樣小心翼翼。

連君縱使有五分怒意,此時也已全消了。在她震驚的眼神中,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捏著她的下巴,帶著狠勁兒吻著,咬著,柳憐兒動作溫柔安撫著.。

後宮佳麗將至,柳憐兒輕輕推開連君,卻被連君抓住了手腕,兩人站起身來。

樹身後一道明黃身影,皇後相玥瞅得真真的,她行至連君身旁,帶著眾嬪妃行禮,連君麵上有一瞬不耐,但很快平複下去。

相玥道:“這位妹妹生得這樣標誌,難怪能入得皇上的眼。”柳憐兒忙跪下行禮,連君道:“這樣膽小,將來如何侍君,今後便由皇後調教罷。”相玥應下。連君一抬手,相玥笑著將手遞上,帶著眾人繼續往前麵行走。

梅園美則美矣,卻實在寒冷。柳憐兒跪在這裡,膝蓋下貼著雪地,旁邊站著皇後宮裡的宮女新舒。

新舒左右看了看,將手中暖爐塞進她懷裡。柳憐兒揉了揉凍僵的臉,笑道:“謝謝你,你快收回去罷,一會兒被看見了,連累了你。”

新舒不忍心,一麵塞給她,一麵說:“天寒地凍的,若是傷了身子可怎麼好。”

柳憐兒知道,這是皇帝對她的懲罰,因為她以下犯上,也因著要試探她,這是能不能留在身邊的關鍵。

梅園一跪,柳憐兒便病了,人養在皇後的金蘭宮偏殿內。

雪後初晴,柳憐兒拖著病體倚靠在窗邊,在陽光下曬著病氣。本就白皙的麵龐因生病,更加蒼白,唇色淺淡,人也不精神。柳憐兒正想著如何走出這金蘭宮時,新舒走了過來。

她臉圓圓的,長得喜慶,柳憐兒願意見她。

新舒進來時,被屋內寒氣逼出了一個寒顫,寒氣趁著她張嘴欲說話的空當,鑽進了喉嚨裡,咳了幾聲緩過來後,憤憤道:“定是哪個人使壞,娘娘囑咐她們好生照料,竟讓姑娘在這兒受儘委屈!看我回了娘娘,將她們拉去打板子!”

柳憐兒笑道:“這樣很好了,你不必為我去叨擾皇後孃娘。”忽一想,柳憐兒又道,“皇上讓我來跟著皇後孃娘學規矩,我卻在這兒躲閒,實在是不應該。”

新舒兩眼彎彎,笑道:“湊巧娘娘今日得了閒,讓我來帶你過去。”

兩人走至金蘭宮,有太監去通報,柳憐兒太過虛弱,身形晃了晃,新舒眼疾手快將她扶住。入殿內,相玥讓太監宮女們出去後,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她一把抓住柳憐兒的手腕,“皇上是本宮一人的夫君。”

新舒忙跪下便要出去,被相玥嗬住。柳憐兒溫順道:“皇後天姿國色,與皇上伉儷,自是皇後孃娘一人的夫君,皇後孃娘天上雲,奴婢不過地上泥。”

相玥道:“你若是現在離宮,本宮保你一生榮華富貴。”柳憐兒跪著,“奴婢做不得主。”

相玥指使著新舒,讓她狠狠扇著柳憐兒巴掌,新舒扇一下,相玥便問一句:“你離不離開?”

柳憐兒無聲拒絕著,她嫵媚動人,惹人憐愛,相玥看得一陣心煩。

直到柳憐兒臉腫著冒出血絲,才讓新舒停下,相玥哼道:“今日的規矩就學到這。新舒,送花魁娘子回去,明日這個時辰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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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磋磨半月之久,柳憐兒渾身上下每一處好地,皇後變著法讓她鬆口離開皇宮,皇上好像徹底忘記有她這個人一般,一次都冇有派人過來。

圓月高懸,柳憐兒輾轉反側。

忽聽窗外一陣聲響,她披衣起身時,一長相硬朗的男人已立在屋中,還帶著屋外的冷氣。

隻聽他道:“皇皇皇……上上,說說,說你你你……近日日日,日學學學,學得得得……得不不錯……”

此人名喚張忠,說話不利索,來無影去無蹤,是皇帝心腹,除卻皇帝和她,再無人見過。

柳憐兒心內冷笑,麵上一副感動之色,接過金瘡藥更是泫然欲泣,我見猶憐。

一陣風過,她抬眼,那張忠早已不見蹤影。柳憐兒冷臉看著這瓶金瘡藥,目光沉沉,繼而笑出聲來。

銅鏡之中,柳憐兒一身傲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銅鏡外,柳憐兒弱柳扶風,將嬌嫩脖頸主動獻出,用以誘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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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夕貴人來與皇後請安,兩人於梅園亭中喝茶賞雪觀梅,十分雅緻,宮女太監們近身伺候著,柳憐兒被派去折梅。

皇後擱下茶盞,“這個妹妹倒是討喜,莫說皇上,就連本宮,日日見了都覺得歡喜。”

夕貴人審時度勢,忙迎合著,相玥麵上帶著溫柔笑意,“聽聞柳妹妹之前是名聞天下的花魁娘子,宮裡到底不如外麵自由,也真是委屈了這位妹妹。”

夕貴人笑道:“可見柳妹妹當真是情真意切,近日得娘娘調教,將來不可限量。”

自打夕貴人入宮,便與皇後走得極近,隻求在這皇宮活下命來,是以也常將她心意揣測,現下便知皇後這是不喜了。便起身道:“嬪妾去看看柳妹妹怎還不回。”

梅園極大,柳憐兒又刻意往角落裡去,待得人尋,她忙招手。

見是夕貴人,也不意外,笑道:“這梅園太大,不曾想迷了路。”

夕貴人手中拿著殺人於無形的毒粉,隻要吸入進去,便查尋不出死因。近日來天寒地凍,隻要說柳憐兒迷了路,凍死在梅園中,也無人可知事實如何,又能幫皇後免去一番心事。

柳憐兒唇角帶著淺淺笑意,被這雪色一襯,越發動人了,那懷中豔麗紅梅反倒失了幾分顏色,不如柳憐兒奪目。夕貴人心道:“難怪得皇上喜愛,竟是個如此標誌人物。”精緻護甲裡藏了些毒粉,她緩步過去,客套一番。

虛情假意也好,真心奉勸也罷,這些柳憐兒都不關心。

梅花從樹枝上落下時,柳憐兒眼神一變,掏出匕首,捂住夕貴人的嘴毫不猶豫插入她柔軟的腹部,血落在地上比紅梅開得更加奪目,柳憐兒留了分寸。

柳憐兒食了續命藥,捏著夕貴人的護甲將毒粉吸入。

不過片刻,柳憐兒便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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